明七莫名其妙。
许意迟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这小毛孩子,还挺有占有欲。
欢乐短暂,总会散场。
他们走时,给刘大郎家留下一只野鸡、一只野兔。对方帮忙看驴车,又帮着喂驴,一点不表示不是许意迟的风格。
回去路上,刘二郎主动问起学艺一事。
这个事,刘婶和许意迟说了好几次,她们没讨论出个章程,就等想听听二郎自己的想法。但刘婶也说,每次问二郎,他就说他都行。
这话听着……跟没说似的。
许意迟意外挑挑眉,静等刘二郎说下去。
他看上去不是很好意思,黝黑的脸庞有两坨红,不知是这一路晒的,还是咋地。
他挠挠头,道:“迟娘,我想……跟着你一起做生意。”
许意迟:“?”
不怪她没懂,她现在没做生意啊。
唯一的生意是和明七合伙的米粉摊,目前处在夭折阶段,日后能不能救起来还两说。
至于教学这个,她其实是有点偷懒在身上的,觉得摆摊辛苦,回来教学,想着忽悠一个是一个……嗯,也不算忽悠吧,起码她是真教他们真本事了。
不过吃大户的想法……呃,倒是真。
许意迟如是想着,也算安慰一下不算勤劳的自己。
想养家又不想早出晚归奔波。
她还真是……
个人感慨归感慨,她还是得听听刘二郎是啥意思。
“迟娘我想好了,就是你让我学啥我学啥,学好了跟你一起做生意。”
这不妥吧?
许意迟第一反应。
刘婶把他二郎送来,是希望他学手艺自立门庭,好娶妻生子,这跟着她算怎么回事?
卖身的仆人,还是给她打下手的帮工?
不管哪种,与刘婶先前设想的老板营生,都天差地别。
总不能刘二郎想空手套白狼,以跟她做生意为名,学成后撇开她,自立门户?
他看着也不像是这种弯弯绕绕的人啊。
那么就可能是前者。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她实在好奇,怎地什么都行的刘二郎和他们出来一趟,就变成要跟着她干。甚至,她现在啥都没有,就愿意过来。
难道他上辈子是风险投资人,看中她这支天使股?
不能吧?
她狐疑地看了几眼刘二郎,看得人结结巴巴,最后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大概就是这一趟出来,发现她博学多识,见解非凡,又在厨艺时小露一把,联想家中生意改善、明七米粉摊等等,觉她是个深藏不露的厉害人,内心十分钦佩,想跟随她成就一番事业。
许意迟:“……”
被这种溢美之词夸赞,她无地自容啊。
许意迟没答应,也没拒绝,只说让他回去和刘婶商量了再说。
她肯定不能不问人家爹娘,就把人儿子拐走给自己干活,别说她这活八字没一撇。
他们快乐回家,一到家就见门口有一人。
是沈嘉乐,他哭丧着脸站在那儿。
别人不知的话,还以为他在给这家奔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