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又槿见她说的半真半假,似娇似嗔,不禁又怜又爱,手上略一使劲,便将她的身子拉入自己怀中。芸惜“哎呀”一声道:“爷快别闹,我的衣服要湿了!”
周又槿此时已低头吻上她的樱唇,一双手也顺势探进了她的内衣里,低声喘息道:“湿就湿了,反正早晚也是要脱的,来,陪爷洗个鸳鸯浴!”
芸惜却惯会欲擒故纵,故意扭身挣开,不让他得逞,眼波流转,娇笑道:“爷还是老老实实的自己洗罢,可别来招惹奴,奴这浴桶小,经不得爷来折腾!”
周又槿听了这话,立时便忍不住了,湿淋淋的就从浴桶里出来,抱了她直滚到了榻上去。
这一场缠绵qing事足足闹了一个多时辰才云收雨歇,此时门外绵绵的细雨也已经彻底停了。
拔步床上挂着的茜红色绣白玉兰花的纱帐,周又槿抱着芸惜躺在床上,一双手在她光滑细腻、柔若无骨的身子上轻轻留连,享受着难得的温柔时光。他昨晚在宫中班房值了一宿,本来也没有睡好,刚刚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又经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欢ai,此刻便有些犯困,正昏昏欲睡,小丫鬟翠儿进来道:“二爷,府里的庆保来了。送了一套干净衣裳过来。
周又槿闭着眼嗯了一声,懒懒的道:“叫他进来。”
芸惜听了,便披了衣服要起身,周又槿却伸手搂住她:“你不必起来,不是什么背人的话。”
庆保进了屋,见床上挂着帐子,里面微微有人语声,便知怎么回事儿,叫了声“二爷”,就靠门边垂手站在地上。
周又槿道:“你一会儿回家去,从帐房支二百两银子,拿过来交给芸惜。”
庆保应了声“是”,犹豫了一下,又道:“二爷,从帐房支银子总要有个名目?”
周又槿不耐烦道:“你只说是我要支的,其它不用多说。叫他们自己想名目去。”
庆保不敢多说,只得答应。正要走,又听周又槿道:“你拿了银子快些回来,我还有事儿叫你去办。”
庆保应了,见他再无吩咐,才转身出去。周又槿待他走了,才又对芸惜道:“一会儿庆保把钱拿来,你去安排安排,让人把前院的花厅收拾出来,再去广鹤楼订上一桌席面,我晚上要在你这儿请两个朋友。”
芸惜忙答应了,又道:“二爷请客可要听曲儿,我姨娘家有个表姐最是会唱小曲儿,小戏儿也会不少,她们家刚从南边到京城落脚,正跑码头呢,我叫她先来这儿给爷唱唱?”
“既是如此,那就来吧。”周又槿打了个哈欠儿,漫不经心的道:“只不知你这表姐长得如何?”
芸惜笑道:“爷放心,自然是色艺双绝。只怕爷瞧见了她,就不理我了。”她还要说,却听到枕边微微有鼾声,低头一看,原来是周又槿说着说着话就已经睡着了。她又等了等,见人确已睡得熟了,这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出了房门,到后面厢房去找她母亲。
她母亲罗氏,就是之前给周又槿开门的妇人,芸惜将刚才周又槿的话跟她说了一遍,她自然高兴,忙催了小丫鬟们去打扫花厅,又叫人去广鹤楼订席面。
芸惜却道:“娘还是亲自走上一趟吧,顺便去后街姨娘那里坐一坐,好好嘱咐一下表姐,二爷脾气大,表姐那漫不经心的性子,别闹出什么事儿才好!”
她母亲点头笑道:“是,是,你说的对,我这就走一趟”。又道:“清姐儿那丫头不是个省心的,到时候你还要多看顾她些。”
芸惜叹了口气道:“她就是心太高了,不肯认命!可惜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们这样的人,从出生便是贱籍,世世代代只能操这下贱行当,生得再好,唱得再好,都没有用的。还不如早早的认了命,这日子还能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