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任何波澜。

与令人怛然失色的瘸腿男子完全不同，比对鲜明。

这一刻，经历了时间停止与恢复的狭小空间，仿佛再度凝固，这一次，瘸腿男子也在此范畴，僵持在半空，抵抗闪躲不得，脸上表情已经由起初的玩味淡然转变为只有临死之人方才拥有的骇然惊恐。

咔！

四周响起了不知名东西破碎的声音，清脆悦耳。

时间恢复流动。

一道月牙形的剑气席卷而出，所过之处，大地崩裂，瓦砾四溅，裂痕深不见底。

半空中的无数血族没有做出行动，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样停在原地，可是下一刻，与剑气刚一接触，一连串的血肉炸裂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噗噗声不绝于耳，血雨漫天。

几分钟前还叫嚣着宰了姜忆一众血族，此刻尽数死于非命，尸身下雨一样一齐坠落在地，推挤如山，填满了不算大的方寸空间。

唯一存活，抗下了这一击后苟延残喘的瘸腿男子口鼻溢血，血铠宛如龟甲，裂纹密布，丝丝血迹从中渗出，残破的不成样子，遭受了从未有过的惨烈摧残。

他单膝跪地，原本就腿脚不便的瘸腿男子在受了重伤，双翼斩断之后，再也无法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姜忆，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远超大能，你是谁？”

瘸腿男子忽然咳嗽一声，吐出大片鲜血，色内厉茬：“不可能，你只是一具灵体，这世上不可能还会有你这般强大的人留存于世......”

“你绝不会碌碌无名，一定为史书有所记载的至强之一！”

姜忆缓步上前，拍了拍瘸腿男子惨白的脸：“可我已经死了，不是吗？”

瘸腿男子死死的盯着他，张了张嘴，打算说些什么，却是没能发出声音，低头看去，发现胸膛不知何时已经被姜忆一拳洞穿，喉结也被扯了出来，鲜血喷涌，丧失了语言能力。

“呜......”

瘸腿男子目呲欲裂，最为吸血鬼的王族，哪里受过这般委屈，瞪着一双饱含仇怨的眸子，咽喉处鲜血流淌不止。

吸血鬼的生命力确实与传说中一样顽强，即便成了这副模样，依旧保留着生命体征，没有立即死去。

他按上了瘸腿男子的天灵盖：“你可还有遗言？”

“哦，我忘了，你说不了话。”

瘸腿男子面皮止不住的疯狂颤抖，恨意江涛一样汹涌不绝，恍若化为实体，眼神锋锐如刀，要将姜忆千刀万剐。

但他没有机会了。

姜忆手掌微微用力，瘸腿男子的头颅便是原地炸开，归于虚无，彻底了没了生息。

血族一代王者，就此陨落。

姜忆喃喃自语：“小子，这一剑，你可记住了？”

没等到回答，随即无奈的笑了笑，闭上了那双深紫色的双眸，片刻之后，姜忆当即出口一声卧槽，眸子颜色恢复正常，难掩震惊的看着面前推挤如山的尸体，声音颤抖，答非所问：“你确定，我能做到这些？”

脑海中归于平静的奕尘的坦然道：“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