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傅瞄再抗拒,十分钟后,初白那辆雷克萨斯还是停在了喵喵诊所前面。 一个身穿白色体恤搭配牛仔裤的年轻男子,怀中抱着一只严肃(?)的泰迪,迈出脚步,下了车,往诊所里面走去。 前台的小妹看到初白,以及他手臂上正襟危坐的泰迪,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瞬时站起身,红着脸,招呼道:“你、你好,欢迎光临。” 初白露出一排整齐亮白的牙齿,“你好,美女。请问傅瞄在哪里?” “啊,你找傅医生吗?他在里面,你稍等,我马上叫他出来。” 初白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进去找他就行,谢谢你哈。” “啊。不用客气啦。” 那美女一看就是被初白英俊的脸庞迷倒了,见他往里面走,还双手捂脸,花痴地说着,“唔,这人好帅啊。简直帅炸天了。” 怀中抱着大老爷的初白,听到这话,转过头,又对她露出了一个烂漫的笑容。 啊啊啊啊啊啊! 前台妹子简直要暴走了。 初则然冷哼了声,“只会迷惑妹子的蠢驴!” 初白低声回答,“大老爷,我是兔精,不是驴精。” “没文化的蠢货!” 初白撇了撇嘴。 好吧,你是大老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初白还没来得及推开门,里面的傅瞄就冲了出来,堪堪在初白跟前停下。 双手紧紧贴着大腿,对着大老爷深深鞠了个躬。 “大老爷,里面请,都已经备好了。” 初则然只看了他一眼,摆了摆爪子,表示:带路吧。 傅瞄弯着腰,恭敬将大老爷请进了里面的房间。 前台的妹子还捂着脸,满脸疑惑:“大老板对那位帅哥怎么如此客气?九十度鞠躬耶!果然,那位帅哥不仅帅,身份还很不简单!” 哇啊啊啊,想起来,忘记拍照了!真是太可惜了。 把大老爷请进门后,初白将他搁在了床上。自己也在旁边的一张圆椅上翘起了腿。 独留傅瞄在前头瑟瑟发抖。 给大老爷洗澡? 开什么玩笑! 大老爷的毛是别人能随便乱摸的嘛?!虽然现在这身躯不是大老爷的本体,但是,给大老爷洗澡—— 想想就觉得可怕。 初则然悠然趴着,双蹄相叠,姿态傲然。 “还等什么?” “……” 傅瞄无路可退,只得咬咬牙,抱着初则然进了宠物洗浴室。 一个小时后,他终于活着出来了。 与此同时,还抱出来满身清爽的大老爷,将它重新安置在床上。 然后,给他穿上了定制的西装。 初白凑过去看了看,“大老爷,你好香啊。而且,大老爷穿上西装,特别帅气!时姐姐肯定会喜欢!” 这话一听就是拍马屁,但还是让大老爷心情愉悦了一把。 初则然毫不吝啬给了他一个,“你眼光很好”的眼神。 站在旁边的傅瞄活生生快被气死。 自己辛辛苦苦洗了一个小时,被初白一句话就抢走了所有功劳。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肯定要和他绝交! 必须,绝交! “大老爷!” 看诊室的门“轰隆”一声,被从外往里面推开。 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脖子比常人还要长一些。 即便那张脸长得很俊俏,但因为脖子长的关系,整体看起来总是怪怪的。 男人看到床上的泰迪,扑了过去,梨花带雨地嚎叫着:“大老爷,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初则然伸出爪子,抵在他的额头上,将人往外推。拒绝他的怀抱。 “滚。” 男人毫不在意,还想扑过去抱他。 初则然不得已下了命令,“初白,把这只鹿精给我拉开!” 没错,眼前这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是只鹿精。 而且,还是脖子很长的长颈鹿。 严格算起来,他也是古城中的二老爷。 初白想把他揪起来,没想反被鹿精抓住了手臂,“到底怎么回事?大老爷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二老爷,你能不能先起来,重死了。”初白五官扭曲地拽着他。 这只除了脖子长,还特别重。 初白不过是一只兔子,怎么扛得动这只鹿精! 陆鹿抹了一把脸,站起身,恢复了平常的冷漠模样。 “现在能说了,到底怎么回事?!” 若是按照辈分算的话,陆鹿比初白大了可不止十倍。所以,陆鹿询问,初白也是不敢不回答的。 他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此刻,陆鹿已经在初白原来坐着的椅子坐下,双腿敞开,身上的西装感觉有点紧绷,就快包裹不住他那比常人长的身躯。 他手撑着膝盖,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 “大老爷,这事儿得保密。让黑鬼那群人知道了,恐怕又得来找茬儿了。” 初则然倒是没有他那般紧张,他一向沉稳傲然,抬起头,看着陆鹿。 “这事交给你办。” 陆鹿点了点头,“大老爷放心,我会叫人保护您的安全。不然,今天就带您回盛行的别墅,让人伺候着,总是比较好。傅瞄也一起过来,专门照看大老爷。” 傅瞄心里在咆哮,不是吧?! 他不过是成形才几百年的猫精啊,让他去伺候不知道活了几万年的大老爷?! 他的命估计真的要到头了。 不是说初则然多凶神恶煞,这位虽然难伺候,倒也是个讲道理的。 关键是,法力悬殊太大了! 光是站在大老爷的身边,傅瞄都觉得压力很大。 他真的是需要很拼命撑着,才不跪下的,好嘛?! 不过初则然没有答应,“不必了。我就住在蠢女人那里就行。” “大老爷跟一个人类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妥当?而且按照初白所说,那个女人好像生活条件不是很好,这种女人怎么有权利照顾大老爷……初白你一直对我眨眼睛做什么?!” 初白皮笑肉不笑地提醒,“我的二老爷,你最好称呼她为时小姐,不然你会后悔的。” 陆鹿挑眉,什么鬼? 时应的真实身份暂时只有初则然和初白知道。 按理说,这事儿是不该瞒着二老爷的。 但陆鹿这些年都没有待在古城,而是在外头,帮忙打理大老爷的产业,也不常回来。 这件事,初则然也是最近才确定下来。 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陆鹿。 初白看向初则然,见他默许,才凑到陆鹿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什么?!”陆鹿豁然起身,“你说那个……她是时姐姐?!” 难怪,难怪她也姓时。 陆鹿骤然往后踉跄了两步,初白赶忙上前扶住他,被陆鹿抓住了胸口的衣服。 “你特么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初白摆了摆手,宽慰他:“没事没事。就算时姐姐知道你对她如此大逆不道,她也不会和你计较的。你知道,时姐姐一向最好啦!” 陆鹿愤然将他推开,“初白,你给我记着。这笔帐没完。” 初白很委屈。又不是我不告诉你的。有本事你朝大老爷吼去呀。 谁他妈给你算账这个?! 陆鹿跌坐回椅子上,转头对初则然问:“既然是时姐姐,那大老爷还让她过得这么潦倒?谁特么敢欺负我时姐姐,我让他脸在地上摩擦着死!” 初则然挑眉,“这种事,还需要我吩咐?” 你自己有没有脑子?! 不会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