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枪?——女士枪,还蛮好看的。”
“是吧,上面的浮雕很精致,”鞠理开始回忆,“真要算的话,它是生产了至少十年的老货,也不知道老师从哪里淘来的。”
“不过,它的功能真的很有意思!”
此时他们正坐在车上,安室透看见鞠理双手握住枪,用枪口对准自己。
“三、二、一——”
“嘭……!!”
与此同时还伴有空气小小爆破的声音,虽然没有真正枪声那么刺耳,但在这封闭的空间内还是很震耳。
鞠理偏偏头,“锵——很浪漫对吧?”
“……浪漫?”安室透肩膀松了松,他摘出从枪口里弹出来的粉色蔷薇花枝,花瓣都是丝绸做的,不太容易定型,看起来就多少有些萎靡,“就这么没精打采地送给我?”
他凑近闻闻:“真是一点都不修饰,连点花香都没有啊。”
“女士枪型,能做到的有限,”鞠理把枪的伪装收起来,嘴上却滴水不漏,“这个魔术枪我觉得还挺不错。”
……
搞什么,原来是魔术枪啊。
柯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此时坐在马桶上已经一身冷汗。
他想起灰原哀曾经也这么用枪对过自己、结果打开是一束玫瑰花的乌龙,这让他难免有些打开新世界的大门,难道说女生都喜欢类似的东西?
再继续监听,就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嘈杂声,柯南推测这是他们下车了。
不过很快就只能听见来往车辆和过路人的脚步声,估计在下车过程中窃听器掉在了地上。
这边安室透回头一看鞠理表情有点奇怪,他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心里还在回想那种滑溜溜的微妙手感,鞠理勉强笑笑,“就刚才好像摸到制服包底下爬了一只虫子,有点像金龟子那种,我脑子一热就用手抠开往外丢了。”
越想起来,就越觉得恶心,她现在只想尽快回家洗手!
不过,很快这里就不能再称为“家”了。
明天放学后鞠理就要搬到新租的房子去。
她自己一个人收拾行李,安室透就顺手做晚饭,然后一边看到她从房间里推出来一个二个三个——一共四个箱子,还全部都是24寸26寸的规格。
这还没完,他又默默地看鞠理嘿咻嘿咻拎出来好几个旅行用背包。
安室透关掉厨房的火,陷入沉思。
鞠理来日本的时候,行李真的有这么多吗?
至少那时候他一个人就一次就搬完了……
“好,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鞠理叉腰。
然后她环视客厅一周,也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她的声音响起:“是不是……行李变多了?”
安室透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你终于主动发现了这个问题。”
不能啊,她才来日本的时候确实出去采购过很多次——当时走得太急,衣服都没带几件才去买的。
鞠理复盘自己刚才收拾行李的动作,就是很简单粗暴地把房子里属于她的东西全部都打包而已,难道说这之中带上了很多早就不需要的东西?
她顿觉不妙:这才来多久,东西都成倍增长了,真要是搬到一个更大的空间,迟早都要变成囤积症,然后过上混乱又拥挤的生活……
心里浮现出安室透把她从杂物堆里刨出来的画面,鞠理打了个冷颤。
不行,绝对不行。
她要断舍离!
鞠理转头,目光锁住看戏的男人。
一秒,两秒,三秒。
“我懂你的意思,”安室透被盯得没撤,“你想再清点一下行李?我来帮你,可以了吧。”
他没有一上来就打开箱子或包,而是先把堆积在一起的行李分别移开、再把箱子挨个摆地上,这么平铺下来,本来他住的地方就不是什么大户型,一眼望过去还真是几乎占满了客厅最下一层的空间。
四个字,无处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