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的陆沛雨里雾里的。
陆沛找她解释,她却对陆沛笑了笑,然后东拉西扯的说起了其他话题。
陆沛了解到她叫做杜月,是首都某小报的一位兼职记者,专门跑社会离奇新闻的,刚从我们市采风回来。
说来也巧,她在本市接触的社会事件内容还和陆沛有些渊源,就是前不久发生在鹿尾巷的那起杀人命案。
陆沛顿时心里一惊,仔细听杜月的调查。
杜月跑嘴炮火车,陆沛越听就越觉得离谱,她对案件的描述毫无记者尊重事实逻辑的基本素养,将那起杀人案件渲染得古怪离奇。
一会讲到几个人是为情激情杀人,一会又扯到内部狗咬狗分赃不均才导致相互仇杀,反正内容怎么引睛怎么来,将故事编的骇人听闻。
陆沛多次想打断她,但见她说的起劲,眉飞色舞的,好像好不容易找到听众,一副志同道合,惺惺相惜的架势,又有些于心不忍打扰,只好继续耐着性子听她胡吹乱侃,最后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无奈的道:“杜姐,你的这个案子编得越来越玄乎了。“
杜月愣了愣,随即笑了笑,“呵呵,是吗?我以为自己编的很好呢,看来还需要好好在精简下。“
“小陆同学,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我提点意见呗。”
杜月看向陆沛,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陆沛雨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我不知道该如何说。“
“姐,你是实事求是的报告新闻呢,还是编故事。”
“啧。这你就不懂了吧,小陆同学。”
“事情真相在警方结案陈词前可以有无数种解读,而你听到的这种就是加入我主观判断后的某一种可能。”
“像你说的那种烂大街的报告太过无趣。我们报社的读者就喜欢这种耸人听闻的猎奇故事。”
“这样写,才有流量啊,才有钱赚。”
赚钱嘛,不寒碜。
杜月向陆沛递了个你懂得眼神,直接把陆沛整无语了,原来,杜月就是网上说的那种不尊重事实的无良小编。
……
飞机准时起飞,距离首都到站时间约莫1个半小时。
起飞之后的杜月稍微安静了会,闭眼躺在座位上养神,弯着头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陆沛因为是头次坐飞机的缘故,还没有适应飞机的颠簸,这会没有杜月表现的那么悠哉,腰杆挺的笔直,双拳握紧,脸上担惊受怕的一副紧张的模样。
就在这时,旁边好像睡着的杜月忽然传来轻微的梦呓。
“不,不要。”
“救,救救我。”
……
她发出求救般的声音,似乎做了一个噩梦。
陆沛侧头望过去,只见杜月呼救的声音越来越来大,她双手紧捂着胸口,额头布满细汗,似乎在和梦中的什么人争斗,脸色越来越痛苦。
“不,不要。”
“不要过来。”
她紧捂胸口的双手忽然胡乱的挥舞起来,害怕地好像在驱赶什么东西。
陆沛瞧见她的状况,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感觉,连忙伸手拍打杜月的肩膀,将她从噩梦中叫醒。
“杜姐,杜姐,你醒醒啊。“
“唔......救,救我......“
杜月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的陆沛,顿时露出惊慌失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