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想到偏偏就这么巧,兴许也是他运气不大好,便生招惹上了这么难缠的角色,被抓到了把柄。
可是如今,无论朱颜心里是怎么的忐忑不安,表面上却只是能强装镇定。
她面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好像一副全然不明白顾庭闲所谓何事一般,“表哥说笑了,这不过是郡官的一个小小的栖身之所,能有什么秘密?”
听闻好似不经意的疑问,但若是细听,便又能从她些微颤抖的声音中寻出些许端倪来,她的手也不禁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郡官可是她两百年来,好不容易方才寻到的唯一一个入者。不成想这个小徒弟才开始上手没多少时日,竟然就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这事儿要是真痛到了序庭监那儿去,怕是东家也保不住他们了。
闻言,顾庭闲倒也没有什么反应,好似早就知晓朱颜定是会咬死不承认一般。
他唇边不动声色的扬起了一丝笑容,不言不语,只是那细长好看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缓的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因为他的沉默,朱颜和郡官亦是不敢贸然开口,只是颇为谨慎小心的沉默着,暗自思忖打量着他如今的神情,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到一丝线索。
而这原本就不大的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之中,简单的屋子里只剩下手指敲打桌面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