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捞起他胸前的狗牌,发现这个人的名字叫大卫.史密斯。
对照科考队的成员名单,名单上也有这么一个人。
江小鱼用铅笔把这个人的名字划去。
看来已经挂了一个人了。
阿脆脸上忧心忡忡,她又开始担心自己阿爸的安全。
不过这样的担心有些徒劳,走了这么久,阿脆都没有发现阿爸的足迹。这让她怀疑父亲有没有真的进这野人山。
“你也别太担心。”江小鱼安慰道,“这个科考队的尸体上并没有外伤,说明他们前进的过程都很顺利,这个倒霉蛋只是单纯的运气不好而已。”
阿脆点了点头,对江小鱼的脸上都看了几眼,江小鱼觉得这小姑娘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炙热,直接告诉他:小妮子春心在萌动。
那个年代,大叔恋还是很常见,因为妹子的恋爱观都很单纯,对有安全感的男人特别的向往。
后面的善柔不好意的咳嗽了几声,看到江小鱼还盯着人家小姑娘脸上看,心里面不由得恼火了,一脚就踩在江小鱼的鞋子上。
其实江小鱼虽然目不转睛的看着阿脆,完全不是那种少儿不宜的想法,他是被阿脆脖子侧面个一个纹身图桉所吸引了。
在来缅电的时候,机长格雷曾经在和他们聊天的时候,无意说起过,缅电有一支寻宝的猎人组成队伍,他们的脖子上都纹着一个动物的脑袋图桉。
俗话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战乱中最得利就是这些宝藏猎人,因为仗起早有一天就会打完,到时候古董得价值就显得尤为得值钱了。
最重要是战乱过程中,没有人会在意这些古物的生死,寻宝猎人也就是看中了这个才四处走动,全世界的寻宝。
江小鱼正往这方面想的时候,脚上就被善柔踩了一脚,疼的他立刻收回了思绪。
善柔恶狠狠的眼神清晰的告诉着江小鱼: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一脚踹。
大家接着又休息了一阵,继续向前进。
因为是顺着河流一路向前,所以路标很容易找,河边一般都是竹子的栖息地,标志刻在竹子上面,要比刻在树干上面更明显。
江小鱼这次的选择是对的,在他们休息一百米的地方,他们找到阿脆父亲留下来的标志。
“看来顺着河流找是对的。”李云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征的时候,跋山涉水的家常便饭,但像这样的广袤的原始森林,老李也是第一次爬,这里的土地很松软,吸住了水份,一脚下去,鞋子周围全都是水。
“休息一下!”江小鱼看了看时间,队伍已经连续不间断的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在山间行走,消耗的体力自然比平常的要高得多。
也亏了江小鱼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改善了炮灰团的伙食,体能各方面都得到了提升,要不然换做之前的炮灰团的体质,半个小时不到就走不动了。
现在是下午四点,再到两个小时,太阳就要下山了,江小鱼琢磨着,要在前面找一块露营的地方才行。
江小鱼这句话,让众人如获大赦,大家都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开始吃巧克力补充体力。
“烦拉,电台接受到信号没有?”江小鱼刚进入野人山的那会,就想和总部联络,可是电台一直都没有信号。
这也是江小鱼很头疼地方,对讲机的覆盖半径有限,二战期间各国都没有发射通信卫星,世界上最早的第一个人造卫星是1954年,前苏联的斯普特尼克1号卫星,离现在还有十几年的时间。
“没,我估计很难联系的上了。”孟烦了心里面不由的急躁起来,他想到如果联系不到总部,那且不是要横跨大半个缅电版图才能回到总部?
迷龙看到他一直在摆弄军用无线电,心里面不由的一烦,嘴上止不住的骂道:既然联系不上,留着这部电台就是个累赘,趁早砸掉算了。
虽然那部破旧的电台里全是噪音,“呲啦呲啦”响个不停,人语声模湖难辨,但这时孟烦了正听得仔细,完全顾不上理会迷龙在说什么。
孟烦了此刻捂着耳机全神贯注地收听,脸色越来越是不好,他似乎从那时断时续的嘈杂电波中,得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消息。
“这下真的是喝凉水都要塞牙了!”孟烦了转过头来,脸上一脸的苦瓜脸,“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一个?”
“你知道我喜欢吃年糕的。”江小鱼表示要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是我们可以免费的洗澡了。”孟烦了顿了顿语气,“坏消息就是,这里会下暴风雨。”
“你个瓜娃子!”李云龙最讨厌这样的说话遮遮掩掩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遮遮掩掩搞个球呢。”
孟烦了脸上有些委屈,很明显眼前这位副团长并不喜欢自己的幽默。
“说清楚点!”江小鱼示意道。
孟烦了只好开门见山的把话全都撂了,电台中收听到了这个消息,是总部发过来——从印度洋登陆的热带风团,正逐渐北移,前锋已经逼近了“野人山”,其规模之剧烈,来势之凶勐,为近三十年来所罕见。
二战的时候,虽然没有气象卫星,但是有专门观察这方面的飞机。
二战时候的飞机可以爬升到万米的高空,所以观测这些台风眼,还是可行的。
除了江小鱼和孟烦了,谁都不明白着热带风团是啥意思。
江小鱼家住海边城市,每年都会遇到两三次强台风的洗礼,曾不止一次地见识过热带风团带了的灾难性后果。
所以,江小鱼比谁清楚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