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宁皱眉,
“怎么回事?”
方才回来时,她见张贵人的脸色还好好的,
如今怎么突然就见了红,
“回主子,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不过皇后娘娘和各宫主子如今都赶往延禧宫了!”
怡宁转了转腕间的镯子,
前前后后思量了一番,确定今日没和张贵人近距离接触过,
才稍稍放下心来,站起身吩咐道:“走,去延禧宫!”
“主子,更衣”
豆儿在旁边看着怡宁的基本没有什么首饰的旗头,和有些凌乱的旗装,不由轻声喊了一句,
怡宁却理也没理,直接甩着帕子迈步出了殿门,
青叶回头给了豆儿一个眼神,
豆儿立即安静下来,不敢再多嘴。
结果怡宁刚出永寿宫的门,还未走多远,便遇到了钮钴禄婉言,
怡宁觉得有点太巧合了些,
就好似钮钴禄婉言在特意等着她一般,
心里虽存疑,但面上也没表现出来,
两人互相福了福身,
钮钴禄婉言轻轻搭着茯苓的手,打量了怡宁两眼,红唇微启问道:
“姐姐也是去探望张贵人的?”
这不是显而易见?
有何好问的?
怡宁微微一笑,适时露出两分担忧,
“张贵人见红,作为后宫姐妹,自是应该前往探视,怎么妹妹难道不是?”
“姐姐说的极是,我也是正要去探望张贵人的,不若一起?”
钮钴禄婉言顺势邀请,
怡宁倒也没拒绝,正好她也想看看钮钴禄婉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自无不可!”
于是二人便并排而行,
结果没到半路,
怡宁派去先行一步,打探消息的小程子匆匆跑过来,
到了跟前,打了个千,忙禀报道:
“主子,延禧宫传出消息,张贵人已经小产了!”
怡宁顿时蹙起了眉,
方见红这么一会儿,便小产了?这才多久,怎么会这么快?
钮钴禄婉言却勾了勾唇,丝毫没有惊讶的样子,
斜眼瞧怡宁蹙着的眉,
心中冷哼一声:
钮钴禄怡宁,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能怎么逃。
这般想着,钮钴禄婉言面色愈发和缓,柔声道:
“姐姐,张贵人这一胎没得蹊跷啊,明明方才还好好的,如今突然便小产了,”
怡宁转头去看钮钴禄婉言,抬眼问道:“妹妹这话的意思是?”
“妹妹担心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钮钴禄婉言抚了抚鬓,意味深长的继续嘲讽道:
“毕竟皇上和皇后娘娘极为看重张贵人这一胎,给了诸多赏赐与恩典,难免有人因为之前圣宠过眷,如今心态失衡,一时心生嫉妒,便”
圣宠过眷?
这是在特指谁?
要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唯独怡宁一人称得上得宠,
钮钴禄婉言这话,摆明了是往她身上泼脏水,
怡宁迎上钮钴禄婉言眼底布满嫉恨的神色,勾唇笑了笑道:
“的确,也不知是谁这么狠心,连未出生的胎儿都忍心下手。”
顿了顿又望向远处养心殿的方向,继续道:
“不过妹妹还虚慎言,毕竟还未查清,妹妹便如此,怕是会弄的人心惶惶,若真是有人故意为之,想来皇后娘娘定会查的一清二楚的!”
钮钴禄婉言嗤笑一声,垂下眼帘,漫不经心的娇声道:
“姐姐说的有理,咱们还是先过去看看张贵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