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些沉默,几个衙役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会意露出笑容上前抱拳,道:
“原来是自家兄弟,早说嘛,误会都是误会。”
“几位大哥,既然认我是自家弟兄,下回可不能再装作不认识啊。”
“那是自然,来兄弟,一点心意。”说着拿出一钱银子递过来。
易如蓝正色道:“这是做什么,要让我邢大哥知道了,岂不又训我一通。”
虽是如此说,但还是伸手拿了过来。
“各位大哥的心意,作兄弟的不收,这太失礼了。”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怎么说了。
“各位大哥,小弟还有事先行一步,下次有机会,再请诸位喝酒。”
“好好,有机会大家一定好好喝一杯。”
看着几人不知是尴尬还是错愕的神情,易如蓝心里美滋滋的赶着牛车离开。
“师父,认识邢捕头?”
“认识,怎么不认识,邢捕头是我大哥,没事遇到了都会给我钱花。”
这也不算是说假话,想到邢无道,隐隐有些担忧,这个莫名送钱给自己的捕头,好像有一股决绝之色,也不知道他要干嘛?
“想不到,师父这么快就布局了,邢捕头刚正有名,听说武功也很厉害,有为将之姿。”
易如蓝看着白芊芊说得煞有介事,心里无语:怎么突然间你就只想着如何造反了?
不过想想也对,一个靠自己炼丹把自己毒死的人脑回路多少会有些不正常。
还是午时的茶摊,营生的摊主正收拾东西,手脚有些慢因为摊位前还正站着一个人。
一个乡土汉子,一身短打,黝黑的皮肤,满脸焦急。
马老六原本高高兴兴的离了赌档,按照平日里的约定让易娃子在茶摊等自己,没想到今次出来没见着人。
“嘿,这是咋了?”
茶摊主问道。
“老哥,您见着往日里与我一道来的娃子了吗?”
“你说那个跛脚的?”
“对对对,他有没来过?”
“午时左右来过,喝碗茶吃了俩馒头就走了。”
“去哪了?老哥可看见?”
“当时恰好来了几位熟客,忙着招呼没太注意。”
马老六抬头望天,晚霞渐红,起码酉时了。都怪自己赌得兴起忘了时候,这娃子体衰力弱的要是惹到事可咋办!
记得娃子说他在集市那头说书来着,自己先去找找。
马老六正要动身,就看见易如蓝驾着牛车来了。
“哟,马叔,咋这么晚才出来?”
“娃子,你跑哪去了?”
马老六上前,一看易如蓝完好无事,自己算是松了口气。
“娃子,我不是教你在茶摊等我吗?可吓死我了,这牛车谁的?”
易如蓝跳下车拍着牛背道:“咋样?叔。”
马老六摸着皮毛上下打量后说:“这牛,块头不小,少说也值十五两银子。”
“哟嚯,叔识货。”
这跟肉行老倌报的价一样啊,马老六常年走货这街面上的营生大多知晓。
“这是哪来的?”
“刚才在城北坊市买的。”
马老六一脸惊诧:“你买的?”
“对啊。”
“你拿什么买的?”
“我说书俩月,攒的。”
马老六不可思议的瞪着易如蓝道:“说书那么挣钱?”
“叔,这你就别管了,还有今天晚了,我又有些累,咱找个客栈住一宿,我请客。”
随后也不管马老六答不答应拉着便走,现在有魏大胆四十年的武功在身,马老六是一点都不能反抗。
“娃子,你咋那么大力气?”
“我平日里常锻炼。”
“那你能不能慢点走,我马车还在货栈那儿寄养呢。”
俩人又到货栈取了马,再扎了些草料。找了一间客栈,要了两间房,吩咐店小二照料牛马。
等到了房间门口,马老六才惊觉道:“娃子你腿咋不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