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真名。”
张艳心里发抖,他这才反应过来,张艳是自己十年前改的名字,用久了都快忘了本来的名字了。
“莫,莫有才。”
判官核对好名字点头,瞳孔白光一闪,声音森冷勾魂,“莫有才。”
“在。”张艳瞬间失魂似的立在判官身前,低着头,听话的低声答道。
团雾里,狂风再起,毛笔在空出旋出墨迹,像是打开了一扇门,黑白光束交织闪烁,判官大袖一甩,张艳随着狂风消失不见。
云卿:“带回去了?”
“恩。”判官点头,转身前盯着云卿扫视一遍,眉头微拧,小声提醒她道:“你悠着点,别再拔簪子了,我可不想下次见到你是给你聚魂,擅自使用法术的后果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雾要散了。”云卿推着他转身。
判官扭了两下挣脱开她的手,“别抓别抓,这我新买的衣服,皱了,皱了!”他心疼的去拉袖子上的褶印,临走前看了眼宋谨言。
“喂,别让她哭。”
说完,潇洒的转身,风扬起他银色发丝,在空中划出幽美的弧线。团雾里,身影微闪,彻底消失不见。
宋谨言:“……”
团雾散去,眼前,步行街繁荣喧闹的场景回到眼帘。霓虹灯闪烁,热闹非凡。
云卿和宋谨言重新在那张小方桌边坐下。
“来份手打虾滑不?纯手工做的,不加任何添加剂。”摊位内,胖老板笑着吆喝。
宋谨言:“来一碗?”
云卿点头,“我还想吃个烤肠。”
“好。”
刚出锅的虾滑,热腾腾的还冒着烟,撒上葱花,香气扑鼻。
宋谨言看着她吃的双颊鼓鼓的,嘴角沾了片香菜,像个贪吃的兔子,样子滑稽又可爱。
“他说的不能再拔簪子是什么意思?”
云卿喝了口汤,鲜,香!
“哦,没什么。”说着她转过头,让宋谨言仔细看她的那根白玉发簪,“你看它像什么?”
白玉簪子很普通,通体玉白,簪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色兰花,缩成一团,没有任何特点。
宋谨言想起她握簪的手法,不确定道:“笔?”
“嗯。”云卿给他比了个赞,“但不是像,它,就是笔,只有我能用的,我的法器。”
宋谨言:“擅自使用法力什么后果?”
最后一颗虾滑吃完,肚子里都是暖暖的。云卿无所谓的摆摆手,“没大事,最多这具壳子出点问题。”
她瞄了眼宋谨言拧起来的眉头,弯了眉眼,凑近他调侃道:“怎么?你是在担心我嘛?”
宋谨言起身,躲开她的凑近,半背过身,“虾滑吃坏了脑子?我只不过担心你别出什么岔子,影响了死生契约。”
死生契约?
云卿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最开始诓他已经结契了时,自己胡邹的契约。
她假装认真的点头,“恩,确实麻烦,所以…你可千——万要保护好我啊~”
“麻烦。”
宋谨言走的很快,云卿小跑着在后面追,“喂,等等我。”
“不等。”
云卿:“……”
这家伙,到底又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