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好重要啊。

五条凛把报纸整齐折成A4纸大小放到抽屉里，对只写了题目的作业本犯起了难。

自从和琥珀离开五条家以后他就没有零花钱了，目前日常开销都是琥珀出的钱，包括在奴良组借住，他不止一次听妖怪们讲那个人付出一笔不菲的报酬，他和悟才能一直呆在这里。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五条凛根据那天晚上琥珀所说的话定下一个大致的金额再乘二，最终得出一个天文数字。

要不就不还了吧。

五条凛认真地思索，反正和也同样欠了琥珀一笔钱。

“作业写完了吗？”琥珀拉开门大大咧咧地走到他身边随意翻动作业本，“还差个作文，‘我的理想’这不是很好写吗？”

五条凛抬头问：“你的理想是什么？”

“应该是一夜暴富吧。”琥珀一本正经地回答。

“请您出去。”五条凛一指门口，就不能指望他回答出正常的的答案。

“诶~？为什么呀？钱可是这个世上最不能缺少的东西，”琥珀死死掰住门口不让五条凛把门关上，“如果你最喜欢的草莓千层被人买走了，有钱的话可是能出双倍价钱把它买回来——”

五条凛关上门，长舒一口气，这下清净多了。

·

“咒术师之流，九成要看天赋。”琥珀盘腿坐在五条凛面前，全然没有刚才耍宝的模样。

平时难以见到的严肃神情让五条凛有些不习惯，他同以往在五条家那样端坐在琥珀面前。

“拿你们兄弟来做对比，如果五条悟的天赋为百分之百，那么你的天赋仅有百分之二三。最后可能仅仅是成为一名普通的二级术师，整日为二级及以下的诅咒奔波。”琥珀直接一桶冷水泼下来，浇灭了小孩的热情。

五条凛安静地坐在原地，这些他都清楚，可为什么以前都能听过就算了的话如今却感到委屈？

“当然也不能说努力完全没有用，熟练掌握自身术式确实能保全性命并且更轻松地祓除诅咒。”琥珀伸出手，食指和拇指虚虚合拢丈量出几毫米，“大概也就是这样吧，后天努力能赶上先天天赋的距离。”

五条凛抿了抿唇。

琥珀继续逗他道：“生气了？”

“没有。”五条凛生硬地回答。

不能逗了，再逗要哭了。

虽说眼睛眼眶红通通得像兔子一般很可爱，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琥珀话锋一转道：“不同术式有不同地适用领域，攻击性术式用以祓除诅咒，辅助性术式在搜寻诅咒或是后勤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反转术式可以治愈伤者甚至濒死的人——类似于奴良鲤伴的能力，持有反转术式的术师是咒术界的珍稀人才。”琥珀扯开腰带掀开左边的衣服露出胸口，“不过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术式——”

“——虽然不能治愈伤口，但是可以捡回一条命。”随着琥珀的话语，他的胸口坍陷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在五条凛震惊的目光中，一颗心脏在残破不全的胸腔里有力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