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儿郎知晓是娇娥(2 / 2)酒阑歌首页

“程左相怎么有空到我这寒酸地来啊?”

“当然,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请。”

大厅

“程左相有什么话直言吧。”傅炻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卫晋,你当真要倒戈他?”

傅炻一惊,呆住了,片刻后回过神将茶杯放回原处。

“什么意思?”

程苍从袖中拿出一封密信递给了他,傅炻接过阅览脸色大变:“这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圣上也希望你擦亮双眼,不要被迷惑了啊,你要知道,圣上还是格外器重你的。若想好了你独自去面见圣上便是,告退。”

程苍起身,拱拱手,傅炻这老狗,给点好处就反咬,不愧是狗。

傅炻回想那封信件内容,卫晋一旦坐上那位置第一个除的便是傅家……思索良久,让小厮唤来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傍晚苗疆

“孟岁桉!我们到苗疆啦!”

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孟轲珏比谁都高兴,这里山清水秀,还有不少族人在晚间耕地,在外烤羊,生火做饭,香味四处飘散。

“我饿了,去吃东西吧。”

孟轲珏拉着她,一路朝王帐跑去,族人将他们拦下,递了拦路酒。

“王女,右贤子,拦路酒一定得喝了!”

族中两老人递过来两杯拦路酒,在苗疆有这样一个习俗,无论从哪儿来,都要喝下这杯拦路酒,一是苗疆信仰的十二祖古神尊敬,二是保佑平安。

孟轲珏接过,一边道谢,一边将另一杯酒递给了她。

“诺…喝……”孟轲珏一饮而尽,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不要。”

孟轲珏鼓着脸,皱着眉头,拦路酒怎么可以不喝!

“给我个面子。”

“行吧,小弟。”孟岁桉接过一饮而尽。

拦路的族人散去,苗疆这地,地势险峻,从未发生过战事,外乡人进苗疆无族人带可会在外面绕上不久,甚至一些人至今没找到进苗疆的路。

王帐内

王帐内坐着一中年男子,穿着兽衣,穿兽鞋,脖子上挂了不少狼牙,络腮胡于耳旁,威猛高大的身子有股凌烈之气,苗疆在外人看来,总是一片祥和,就算王也会和蔼可亲,但事实完全相反。

不仅苗疆人好战,各个气势都不输别国的军队!

右贤王的儿子孟轲珏便是从小习武,武力颇好,年纪轻轻便带了数百个精英,成了头子,苗王也十分器重他。

“父王,女儿回来了!”

中年男人起身快步走向他们的方向,左手握了握孟轲珏的肩,沉声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苗王叔,也多亏了这次,我也能去梁国看看。见识见识。”

中年男人颔首,他是极为满意这个侄子的,能力出众,又孝顺,经常给右贤王和自己打一些珍兽回来,唉,可惜了…岁桉的哥哥孟义渠在梁国一城当守将,时常也书信报平安。

“父王~”

“哦哦,对,岁桉,欢迎回苗疆!”

孟岁桉并未理他径直走到榻前坐了下来,一杯杯的酒直往嘴里灌。

“岁桉,别喝了!侄子你先回。”

孟轲珏知道苗王叔又要哄他的宝贝女儿了,实相的离开。

“岁桉,父王累了一天了,肩膀着实酸痛,给父王捏捏可以吗~”

孟岁桉看着他眼巴巴的样子实在不好拒绝,第一下捏的特别重。

“嘶ーー”苗王装出一副要哭的样子,转过头看着她。

“好了!少来!要让我捏就老老实实坐好!”

苗王立刻端正了身子,这下她用力轻了许多,待气氛缓和了开口道:“岁桉,你的夫婿……”

提到他,孟岁桉就来气,捏的苗王惨叫一声。

“不捏了,父王好了!”

孟岁桉双手环抱,头扭到一边:“梁国卫将军元郎奕。婚期明年十一月初十。”

苗王高兴的脸都笑烂了,将军好啊,还是梁国的战神将军!

“元郎奕,女儿!我们走运了!”

“走什么运?他才不会让人随意摆弄控制。”

“虽然是这样,但是我们不急于一时,他不听话的话父王会给你一个东西的……”

孟岁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苗疆的蛊,情蛊。

“父王,为什么我们要反?”

“哼!顾衍每年拨给我苗疆的银子屈指可数,要不是我苗疆本就财力雄厚,他的诡计就是想我苗疆消失!不战而败,而你哥哥看似在做守城将军,实则就是一人质!我苗疆精英一顶十,若你拿下元郎奕,我们又多一助力,顾衍也不配坐在那个位置。”

孟岁桉想说些什么,咽了回去,确实如此,顾衍还要纳自己为妃……这皇帝当的,以及种种态度,真的不算贤明。

“我苗疆需要时间培养势力,岁桉,父王知道这对你不公平……”

“父王,女儿现在也没有喜欢的人,嫁给谁都一样,对我苗疆有益处,何尝不好?那元郎奕家世,皮囊在梁国可以说是最好了,女儿也不亏。”

苗王轻叹一口气,找珏儿去用些夜食吧。你肯定也饿了。”

孟岁桉想让他好好冷静一番,这事可不小。

昭鸿17年正月初一 萧府

自从上次宋卿妤拉走了萧景笙,李如歌也算见他们很少了,倒也清净。

“王武师授课完叫他来见我。”

“喏。”

庭院

“今天很好慎之,一直坚持练至你弱冠,你就可以轻松自如的飞檐走壁。”

“那么久!师傅!你又骗我,还说我每天练很快就会飞檐走壁了!”

王磐礼走上前望着他越来越多的水瓶,越来越沉稳的气息,自己将少林寺继承物交给了他,只求清儿的孩子能够将少林寺发扬光大便好。

“师傅可练了三十多年,弱冠已经很快了。”

“真的?”

瞧着王磐礼点头,萧慎之心情舒缓不少。

“今日到这里吧,慎之。”

“王武师,大娘子找你。”

王磐礼心里乐呵,她终于肯见自己了吗?还是……让我走呢?

安顿好萧慎之,果然被他猜的不错,叫自己走人了。

“王武师,该离开了。”

王磐礼沉默,片刻后回答:“好……”

“去到账房结算好这几月的授银,便离开吧。”

“好…清儿……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挽留吗……”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段话,聘为妻,奔为妾。

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才是妻。哪怕是两情相悦,海誓山盟,也是妾。你又做到了什么? ”

“我明白了……”

“磐礼告辞,大娘子,清儿,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

王磐礼转身离去,李如歌望向他的背影,还是怨他,如果可以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他,但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娘亲……师傅走了?”

萧慎之听小厮禀报,王武师再也不会来授课了,还是发生了。

“哥儿不是练的挺好吗,王武师也需要完成他的理想。娘亲这么做……”

“真的是这样么?”

李如歌叹了一口气一五一十的将此事说了出来。

萧慎之不知所措,师傅与娘亲……

“为何娘亲不与他相认呢?”

“因为娘亲,已经是你爹爹明媒正娶的妻,纵使海誓山盟,都是不作数的明白么?”

“那为什么爹爹都不来看自己呢?”

“他会来的……”

李如歌的语气中充满不确定,李如歌为了教导他,甚至一饰两角,本以为他会忘记他这个似乎不存在的爹,还是很羡慕吧,但是哥儿,没有办法,他是永远不会正眼看你的。

“真的吗?”

“真的。”

“太棒了,那爹爹多久来啊?”

“娘亲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