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叙完话便与陈崇序告辞,离开了陈府。
彼时已经是下午了,太阳斜斜的挂在半空,阳光已经不如午时那般炽热。
温宴百无聊赖的伏在马车窗口,用手戳着来回飘动的纱幔。
窗外人声鼎沸,行人络绎不绝,晚市已然开始准备了。
“诶,哥你说今日这事儿会不会传扬出去啊,陈大人是个朝廷命官诶,这上级抢了下级的妾室,两人下次见面该如何相处啊?”
她将憋在心里的话一轱辘都说了出来,却没有得到丁点儿回答。
温宴心下奇怪,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又惹了兄长不高兴,便想瞧瞧他是个什么情况。
一回头便看见兄长手撑着额头,双目紧闭面色惨白,额头上还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她慌了,扑上去喊道:“哥,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你是哪里不舒服啊?”
赵彦辰头疼欲裂,又听得温宴在耳边絮絮叨叨的问个不停,被刺激的更加难受。
正欲斥她不要再说了,忽然眼前一阵发黑,晕了过去。
温宴都快吓坏了,急忙对外面的荔枝催促道:“快!快些去医馆请齐大夫,哥哥晕倒了。”
“是,小姐,婢子这就去请大夫。”荔枝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马车一路疾驰回赵府,待到温宴命人将赵彦辰送回琼华院正屋榻上躺好,齐大夫没等多久也到了。
鸿运医馆距离赵府也就一里的路程,荔枝在天宁街上抄近路请了大夫来,倒是没有耽误多少时间。
“小姐,大夫来了。”荔枝跑的气喘吁吁,脸颊被风吹的红通通的,身后还拽着个齐运。
一进入琼华院,过了花园,齐大夫就急忙甩开她的手。
他一边整理着衣裳,一边吹胡子瞪眼,“你这丫头真是,跑得这么急,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给你拉散架咯!”
温宴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如同荔枝一般,上去拉着他就往屋子里走,“齐大夫,你快些,我兄长他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快看看是怎么回事?”
“行行行,老夫这就去。”齐运没办法,又被拉着小跑着进了正屋。
他连歇息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拿出家伙什儿开始忙上了。
诊过脉之后,齐运的眉眼稍稍舒展开来。
他抚着花白的胡须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气息有些紊乱,看这样子应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的,不过......”
“不过什么?”温宴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不过这刺激并不会导致人昏迷,想必这昏迷另有原因,大人近日的饮食状况如何?”齐运弯着腰靠近赵彦辰,目光在他脸上游走了一圈。
“这半月我都没与兄长一同用过饭.....是饮食出了什么问题吗?”
说起来这个温宴就很无奈,回回来这琼华院找兄长用饭,他不是出去了,就是在外面吃过了,总之两人就没在一个桌子吃过饭。
今日倒是在一处用饭了,中间却隔着竹帘。
她想了想,这事儿还得去问问管家才能弄清楚,遂对荔枝道:“去把周管家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