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左思会来?”
提起老朋友,魏临自然就想到了曾经大周的国师,如今洛施国新上任的国君。
这件事想必魏宣帝是知道了,所以留他在此,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当然会来。”
沈迟狭长的眼眸闪着晦暗的光,她一路前往北地,故意留下破绽,便是引卫左思前来。
“陛下想要借此机会除掉你,给他的好儿子铺路,王爷啊,你现在大概是没什么兵力可调了。”
“哈哈哈哈,本王不是还有你吗?有你这个军师在,便是千军万马也抵得过了。”魏临看向沈迟哈哈大笑,说是玩笑,眸中却蕴含着说不出的情义。
“王爷眼光不错,所以能做帝王。”沈迟毫不客气,即夸赞了对方,又褒奖了自己。
玩笑过后,两人交换信息,商讨对抗敌军的主要方案。
“王爷手中的人马只能抵抗一时,想要彻底赶走那些异族人却是不够。”沈迟皱眉轻叹。
魏临点了点头:“没错,本王用各种方式演练过,若是洛施国只是派了眼下的兵力,本王尚且能够应对,但那卫左思要来,必然会携大军进发,到时本王便要腹背受敌,有些难办了。”
洛施国地处偏远,常年在大周边境寻衅滋事,以往也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朝廷或是派兵镇压,最终两厢谈判,商议个结果出来,无非是他们要钱要物之类的。
可是这一次,卫左思上位,他绝不会满足于此。
“如果周边的府兵能够出面,也能震撼那卫左思几分,可惜陛下是不会允许本王调兵的。”
魏临有些敬佩卫左思的谋算,他必是算出了魏宣帝的谋算,这才选择此时大军压境。
“陛下私心太重,全然不顾漠北百姓死活,若是此番被卫左思得逞,漠北必将陷入灾祸之中,百姓流离失所,战火纷飞,最后沦为他国奴隶!”魏临越想越气愤,重重一掌,震碎了桌子。
沈迟见魏临如此气恼,知晓他是真为百姓思虑,这才从怀中拿出一物:“我临行前,付子陵曾交付我一物,王爷请看。”
“兵符?!”魏临大吃一惊。
“这是,这是陛下在付子陵去江州前赐予他的,此次回都城,他没了此物,拿什么交差?”魏临想起付子陵顺利继承太子之位,更是不解。
沈迟眸光微闪,长长的睫毛投下剪影,她红唇微翘,轻声道:“陛下年岁大了,偶尔眼花也是有的,现今常在陛下身边伺候的多是太子的人,虽又会去多嘴呢?何况,咱们的状元郎可是个眼明心亮的主儿。”
魏临将沈迟这番话在心头转了几转,终于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你们倒是胆大!”
敢给陛下下毒,敢欺君罔上,怎么会不大胆?
“王爷这话说的,若是胆子不大,怎么助你成事?何况这种事,他们也不是第一个干的,魏无垢不也做过吗?”沈迟想起当初还是魏无垢给陛下下了毒药,她给的解药,不仅反驳。
“呵呵,看来咱们这位陛下命中注定有此一遭了。”魏临想起魏宣帝的所作所为,丝毫没有任何的内疚和同情,只是“冯家的人,死的太便宜了!”
他想起冯家人对他的逼迫,想起他惨死的母亲,想起这么多年来和母亲分离,恨不得将冯国公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