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孙子(zei),你快告诉我,这是哪,离深圳有多远,等我回到深圳,我要把那个光头和鬼佬痛扁一顿!……over!”
“地理是孙子我弱项啊,沙漠里有径流穿过的不少,我只记得撒哈拉大沙漠有南北向的尼罗河,阿拉伯沙漠有东西向的塔尔法河、胡代因以及南北走向的基纳河,印度的塔尔沙漠有南北向的印度河、萨特卢杰河,……”
“闭嘴!我在中国,不要给我扯那么远,离深圳最近的沙漠是在哪?在广州吗?广东有没有?广西?还是福建?over!”
“这几个地方哪会有沙漠,我说祖宗,你的地理常识怎么呈弱智水准,一点都不像你日记里写的聪明睿智、英明神武!……”
“……够了!你还敢偷看我的日记!over!”
“那当然,你写都写了,为什么不看,不光是我看,而且家族里你的每个后代都看了,大家可是把你的‘知识改变命运’当作祖训呢……”
“看来你们还是too young too simple,谁会把心里话写日记里?你们怎么会相信一个写日记的人!你们要真信了,我会非常痛心!为有你们这样的弱智后代感到痛心!”
常硕这回说完忍住没再说“over”,他倒不是因为真生气,不想跟这便宜孙子说话,而是因为他根本没写过日记,甚至连写日记的想法都没有。承认日记这个话头,只是为了想抢白几句,不再跟这孙子纠缠自己昏头说出广东、广西有没有沙漠的蠢话。
河边清晨风语阵阵,尚算温婉,没人跟他吵闹,周围一下子安静起来,甚至能听见水流渗进沙砾空隙的沙沙声,以及浸入碱壳裂缝的汩汩声。
“你这孙子(zei),说了半天,都没提供点有用的信息,还敢说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哼,我看呐,你就是那鬼佬往我脑袋里打药产生的幻觉,靠你不如靠自己。”
常硕分析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当时药物试验失败“死亡”。那鬼佬和光头怕担责,因此将尸体抛弃处理,但是丢在国内始终会露出蛛丝马迹,而深圳是外贸港口,每天进出的货运船只不计其数,把“尸体”往同伙船上一扔,运到国外在处理,那就方便多了。况且他还听说国外似乎有专门制作人体标本的公司,叫哈根达斯,还是哈根斯?要是把自己尸体卖给他们,这样不仅没事,那鬼佬和光头甚至还能赚上一笔,岂不是美滋滋。
只是,为什么跑到沙漠来了?为什么又把自己孤身一人丢下?难道非法制作标本的工厂就隐藏在沙漠,或者买主是沙漠里的石油大亨,那些混蛋把自己运到这里,现场表演标本制作,还能赚上一笔演出收入?因为见到自己又活过来,不敢下手杀人就扔进沙漠,等变成干尸再捡回来?
妈的,想那么多干什么?归根到底,自己不该去做什么三和大神,不应该来深圳,天下那么大,哪里不能去,非到那里来受罪,结果差点把命搭上。
“咚!”身后传来一道沉闷的撞击声。
“什么情况?”常硕紧张的转过身,攥着石头的手紧张万分的举在胸前,随时准备丢出去。
一艘两头高高翘起的平底船飘到身后的河岸边搁浅,看过去船上空无一人,船舱两侧的木桨多数被折断、船身到处淌着斑斑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