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岚停手,冷冷看了他一眼,这怂包迅速收手退后一步:“呵呵……您要喜欢打人,接着打,接着打,”他笑靥如花,唯恐自己也变成沙包,“千万别顾忌我……”
闵岚垂眼松开手,任由那男人如烂泥般瘫倒在地,然后蹲下来,一把拎住人衣领。
她下手的力道自己知道,怎么叫人痛得极点却没有生命危险。
高鹤胆战心惊地看到刚才煞气冲天如同魔星的人忽然就安静下来,提着人慢条斯理道:“我只问一遍,该说的说,否则我保证你生不如死。”
这比刚才还可怕啊!!
那人一张脸糊满了鼻涕眼泪,偏偏神智还全,闻言拼命点头。
“你们的老大是谁?”
对方艰难道:“赖……老赖……”
“你们那里手最快的人是谁?”
对方摇着头:“……不……不知……”
闵岚毫不犹豫就着人脸一拳打过去,对方脑袋跟颗球一样甩到一边,好悬才醒过来,侧着脖子艰难咳嗽了一下,吐出三四颗血淋淋的大槽牙。
闵岚的声音波澜不惊:“想好怎么说了么?”
手上的男人眼泪流得极凶,泪混着血糊成一团,要多丑就有多丑,他张了张嘴,一时发不出声音,大概是求生的欲望实在太强烈,几个气音之后就含糊着出声:“一个……小孩……十五……十六……手……很快……”
他哭得稀里哗啦:“左手……缺……缺个……小指……”
“你们的据点在哪?”闵岚停顿了一下,觉得这货不太可能是个高层,最多一个炮灰喽啰,又补充了一句,“老赖的据点。”
“西……街……酒……他……他开……”这个人拼命想说话,但喉咙里就是发不出什么声音来,急得失了禁。
闻到尿骚味,傻愣愣站一边的高鹤连忙道:“西街酒吧!他说的应该是酒吧!西街只有一个酒吧。”
闵岚冷笑了一下,阴恻恻地对这个人说:“还能走吧?自己知道怎么做。”
不待人反应,便松开对方衣领站起身,走到洗手池边,掰开水龙头,把手放到水下冲了冲,然后关水走人。
高鹤刚还在看她慢条斯理洗手呢,转身就是要走的架势,连忙冲过去给她开门,狗腿地半蹲下来:“姐!姐!我带你去西街——”
他哭丧着脸:“那、那人……不会报警吧……”就算是个扒手也不能这样打啊!
闵岚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他连忙跟上:“姐!西街是条黑巷子!”他都快哭出来了,“虽然你很厉害……我们……我们还是多叫点人吧!”他重音强调,因为前面人走太快他几乎是喊着跑过去,“我朋友很多——”
后半句没说完,因为那个人停下脚步,用一种平静到极点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高鹤瞬间拿手捂嘴巴:“您……您开心就好……”
“西街在哪?”闵岚淡淡道。
“后头!火车站后头那条街就是!”
“带路。”
根本不听人话啊!高鹤简直要怀疑人生。
他老爹让他来接的人,不说好是他的研究生吗?
历史系的研究生……特么那就该是个文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