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去过武国,今早我特地到马厩看了看那些人的马匹。那些马不但是等的胡马,而且那马掌的蹄铁均是那军马的形制!”老人缓缓言道:“没想到武军的探马来的这么快!既然探马到了,那么大军就不远了!”
“老先生这该怎么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前面的路已经断了!我带着马队能到哪里去?”段老板的额头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大老板你也不用急,这正是老夫找你的原因!”老者给段老板添了杯茶道:“我时常在深山采药,知道在这附近的山里有条极为隐秘险峻的索道可渡幽水。只是——”老者忧虑道:“只是你这马队太过显眼,一旦此道为人所知,恐怕——”
段老板也是经世的人,这密道尚若被人知道,那么用不了多久那里就会人满为患!更可怕的是,店里的那些探马必然会得知那密道的所在,到时候只怕河还没有过,命就先断送了!段老板见那老先生态度从容,心知老者已有了主意,于是分外客气地请教道:“老先生,这么大的事。段某已是焦头烂额,没有半点主张了。依您看我该如何是好?”
“老夫也一直想如何才能不为人所知!如今也只有声东击西这一计了!向东六十里有个扬士镇,从那里东行五百里的山路可达幽水永平古渡。现在趁雪小了,你先带马队向扬士方向行走,到了二十里外的三岔口,天就黑透了,你立即带马队绕道回来,我在官道十八梁等你!”
段老板深作一揖道:“老先生,这千恩万谢不足言表,等段某平安南归,定然重金来酬!只是段某还有一顾虑,不知当不当讲!”
老者微微一笑道:“你可是怕那些人发现了我们的去向?他们人强马快,我们不是对手?”
段老板默默点了点头。老者道:“大老板不必顾虑,老夫也想到了!所以一大早我就他们马匹的草料里下了点药,剂量虽然不大也足已让那些马匹跑不快了!等你们走了后,我再设法让他们在客栈多住几日!哦!顺便说一下,到了三岔口就将那马车等辎重扔了!那山连马匹也是过不去的!”
常锦醒来时,已近傍晚。马队的人正忙着从屋里搬出行李。段老板黑着脸将她从床拽了起来,他用力地敲打着常锦的脑袋道:“你便是这么报答老夫的?你是老夫花四百八十两纹银买的,这命由不得你!你爹娘怎么就教了这么个不忠、不义、不孝的人来!老夫真是看走了眼,白花了这些银两!还不起来侍侯小姐路,难道让老夫侍侯你不成?”常锦知道段老板言恶心善,细思量只觉得愧对段老板、刘大夫还有郭婆婆那样的好人,于是挣扎着从床爬了起来。四下一看,不见了妹妹,常锦急道:“老爷!我妹妹呢!”
“人都死了,还不埋?刘三将你妹妹送到土地庙那里安葬去了!”段老板见常锦悲凄欲泪的模样叹息道:“刘三未走多久,你也去认认那个地方。以后也方便迁坟!”
坑已经在土地庙后那三棵树下挖好,勤儿小小的身子躺在店家给的那个酒瓮里。给土地爷了柱香,常锦暗祷:土地爷,保佑我那可怜的妹妹吧!常锦取出《天孙织谱》和妹妹身仅有的银锁,用那块沾着娘亲血迹的织锦包了,揣进了怀里。“好了没有!”刘三不耐烦地问道。“打碎了牙齿和血吞,那才是男人!动不动寻死觅活的,你小子整个一娘们样!”刘三轻蔑地道,说着将酒瓮封了,放进了坑,三下五除二地将土填了。“走吧!马队路了!”常锦望着那小小的一堆黄土,深深一叩首,低语道:“勤儿,姐姐走了!你放心,姐姐一定会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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