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微风轻轻拂过老槐树,树叶沙沙作响。
陈斯年猛然惊醒,嘴巴有些干燥,下意识的问道。
“到哪了?”
说着,陈斯年抬眼往光亮的地方看去,瞳孔微缩。
映入眼帘的是木质栅栏的老式方格窗户。
狭窄的窗栏上布满了岁月的斑驳,边角处还有一大一小两只蜘蛛在勤劳的织网。
玻璃窗上映出一张青春洋溢的脸庞,样貌熟悉却又陌生而遥远。
那是一张十八岁的脸,清秀、干净,留着一头年代感十足的三七分小碎发,帅气的同时还带有一点痞气。
陈斯年内心震动,表面却不动声色的看向身下,白T恤,牛仔裤,裸露在外的手臂皮肤还泛着日晒的黑晕,这和自己平日的样子完全两样。
在转头看向四周,房间的布局像是个卧室,屁股下面的铁架床占了房间的大半空间,靠门口那边摆了一张书桌,书桌上堆满了书和磁带,背面的墙壁上贴着许巍的海报,旁边还挂着一把破木吉他。
老家不是拆迁了吗?我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陈斯年这下是真不能淡定了!
夕阳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在陈斯年身上,带着长长的影子。陈斯年静静的感受着黄昏前,空荡无声的房间里独自一人的孤独。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习惯性的抬手看时间,才发现那只带了三四年的积家大师系列Q1663314手表已经不在了。
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索出一个手机。
是一部非常高端、大气上档次,但却山寨的滑盖手机。
陈斯年试了几次常用的密码,5555、0000,都不对,最后试了一下自己的生日,手机解锁成功,他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时间:
2006年6月16日17点38分。
“我他妈竟然重生了!”
......
陈斯年现在有想找块豆腐撞死的冲动。
看能不能在穿回去。
回到那个花了十分之一个小目标才买下来的豪宅。
他很想问问那个让他穿越的贼老天,知不知道这十多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大学期间,别人谈恋、爱泡妞的时候他在发传单做兼职,独自挣生活费。
毕业之后,别人酒吧包场点外围的时候,他在挤地铁,打三份工。
皇天不负苦心人,努力奋斗了十多年,终于自己也有资格玩嗨丝,开游艇了,尼玛的又穿回来了。
“贼老天欺人太甚啊!”
陈斯年压低声音嘶吼了一声,秃然的瘫坐在床上。
这时旁边的山寨手机响了起来,陈斯年有气无力的接通。
“喂。”
“张月月下个星期办升学宴,你去不去啊。”
话筒里传来好友那隔了十多年都能听出来的独特公鸭嗓。
“不去。”陈斯年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不去啊,她特意叫我带上你的啊,别人想要这份殊荣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