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有一个问题!”刘破奴提出的办法很适合,但桑弘羊还是找到了一处致命问题,不由得提出了疑问。
“次辅请讲!”刘破奴一脸轻松澹定的看着桑弘羊。
“去年为了出征扩建新军,所打造的装备虽然价格都是成本价,但那也依旧不是一笔小数目,而当时的朝廷也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所以去年那十万新军的支出,都是从工坊的盈利中支出的。”
“甚至为了保证新军所需,工坊还停了一部分民用方面的项目,这也导致去年整体收益没能达到预期。”
“虽然殿下提出了新军继续改制,减少车辆的配比,这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新军对于资源的需求,但全面改制这依旧不是一笔小数目,目前的情况就是朝廷在账面上还欠着工坊很大一笔钱,而今年又要在这方面支出很大一笔钱,再一个便是军制的改革,也让朝廷不得不每月在军队身上投入更多的钱粮。”
“基础工业尚未成型,军队开销过大,朝廷的现状就是入不敷出,若是不趁早解决,早晚是会出问题的!”桑弘羊直接说道。
而桑弘羊的话则如同一盆冷水一般,直接将火热的众人给浇的浑身通透。
不过李息等人则是有些懵逼,他们来的时候新军都已经搞好了,具体啥情况他也不是太清楚。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朝廷还欠了工坊一大笔钱呢,况且工坊不就是朝廷的吗?
账面上走一下,这笔账不就平了吗?
怎么还就欠了下来呢?
刘彻则是饶有兴趣的看向了刘破奴,至于他
嗯,刘彻是真的把这事儿给忘了。
原则上刘彻跟刘破奴都大差不差,属于那种浪起来恨不能上天的人,只要没人追着屁股后面告诉他裤衩都快丢了,他是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没钱的主。
桑弘羊提出的这个问题大事也好解决,无非就是一笔湖涂账,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直接抹掉,就当一年白干就行了。
但如果想要正规的话,这么干是绝对不行的。
而刘破奴打一开始就没打算搞湖涂账,不然的话也就不会将利益分的那么清楚,而为了避免让某些人有样学样,所以朝廷手中掌握的四成份额并不算是股份。
确切的说应当是税收,像国企那种利润上缴的事情放在现在还是有些太复杂了。
所以刘破奴当初组建工坊的时候,直接定下的就是净利润的四成为税,是直接进入国库的,余下的六成刘破奴跟刘彻对半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