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生经过，听着大家的议论，本就行色匆匆的他，在听到海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头一紧，驻足下来。

海辰，海希……

看着招聘栏最下面的时间和教室。宋向阳拿出手机，照下了那个地址。

……

武城实验中学，高三教学楼。

老师们正在讲课，冯元洲拿着统计表，挨着办公室转着。

“王老师，登记下。”自从赵玉兵搞创新后，冯元洲没事基本不去高三楼。没办法，去了，看着头疼，但是现在没办法了，前几天常校给叮嘱的活，所以他又进了高三楼。

王玉芳，31岁，高三年级数学老师。

王玉芳拿起表一看，姓名，年龄，婚否，育孩，年龄，就读学校，配偶，工作单位……

“冯主任，你这是干什么？查户口啊？”王玉芳虽然嘴里说着，但是另一只手还是拿起笔，添起了表格。

老师，有时候就是很实诚，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

“你家孩子多大了？“

”九岁，怎么了？”

“几年级，那个小学？”

“东风路，三年级。”

“你天天接送？”

“怎么可能，就这。”王玉芳向楼道一指“我还有空闲接送孩子？我都快卖给实验了。”

“那孩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家那口子，西山电厂，人家本来指望找个老师，也方便教育孩子，照顾家庭。谁知道？”王玉芳感叹道，“结果我这老师比他还忙，这不，前几天，把乡下她奶奶给接过来了，一来接送下孩子下学，二来给家里做做饭。”王玉芳无奈的说道。

“可是我听说，你公公脑血栓啊？那他怎么办？”冯元洲感慨道。

“还能怎么样，一并接来了，都在武城呢，老人家可苦了，在乡下，还能出院子散散步，溜达下，在这儿，楼都下不了……”，说着王玉芳哭了，“要不就叫我妈来了，为了我弟弟还没结婚没买房子，我父母他们老两口现在还在外面打工呢。你说这都叫个什么事！”

“哎，”冯元洲看着王玉芳添好的单子，“常校让统计下高三老师的家庭情况，看看家里有小孩的，能不能照顾下，闹个集体托管班，或是什么的……”

王玉芳擦干净眼泪，站起来，“那真的是谢谢冯主任，谢谢常校长了，你不知道，赵主任搞得这个创新，哎，我家那口子都想要我辞职了。要不是，我这从高一把那帮孩子一路带过来，真的舍不得那群孩子，这不就是添鸭蛋那套吗……”

王玉芳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好啦，不哭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了你呢，你的困难，学校会关注的。”冯元洲开玩笑说。

“嗯，谢谢冯主任，你去看下，张老师，她比我家还难……”

“哎，这都是什么事。”安慰完王老师，冯元洲拿着表走出了王玉芳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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