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有通透清爽之感,又似有排山倒海之力。
在短短几分钟内,初入周天境,便彻底稳固下来。
体内真气充盈,流动若澎湃江河,好似勤学苦练十载一样。
张恒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旋即内视。
观察心内一点真阳,明显壮大,就像一根点燃的火柴。
随后,他睁开双眼,没有感觉到任何突然之间获得强大力量的违和感。
“一分钱一分货!”
虽然经常吐槽模拟器太黑,但不得不说,也没有被坑过。
张恒笑了笑,低头见杜十娘还在酣睡,不愿打扰。
小心翼翼的拿开她的手脚,起身下床,穿好衣裳,整理洗漱。
然后悄然离开房间。
令他意外的是,龟婆居然早早侯在舫外的院子里。
好似生怕他不结账跑了一样。
虽然他压根没钱,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根本不需要如此耍赖。
“正好,也要找你,告诉你一件事。”
“以后,本城教坊司就归本城锦衣卫百户所统管,记住了吗?”
“你,你竟敢从东厂手里抢夺教坊司,你不要命了!”龟婆感觉不可思议。
“我打听过了。本城教坊司,以前本来就归锦衣卫管,现在我只是执行旧例罢了。”张恒笑道。
“那是十多年前,现如今岂能相提并论。”龟婆见张恒如此态度,也不敢得罪。
“我只是通知你一声。若东厂的人不服,你让他们到百户所找我就行。”张恒澹澹道。
龟婆目送张恒离去,脸色阴晴不定。
她无所谓是谁当家作主。
她也没几年可活了。
只希望,不管是谁统管,姑娘们的日子能好受一些。
“要变天了吗?”龟婆喃喃低语,忽然摇摇头,很快把此事通知内城东厂的人。
这事一出,也不好在提结账的事。
……
半个时辰以后。
张恒已经把欲收回教坊司这个钱袋子的决定,告知众锦衣卫,并简单阐述了其他部分计划。
众人唯他马首是瞻,并无意见。
只是担心扛不住东厂的打击报复。
论人数、实力……
确实都不如东厂。
张恒带着众锦衣卫吃过早餐,穿街走巷,打算回内城百户所,教他们狂风刀法】和三叠云】。
算算时间,昨日通过信道,往上面传递的消息,应该有回信了。
百户一职,以功绩论,是十拿九稳。
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上官嫉妒,刻意打压,又空降一个百户过来。
这也极有可能。
可不管怎样,张恒自信,都能将百户所掌握在手里。
“老大,瞧那里,有点意思哈!”牛二人高马大,眼睛尖,陡然瞧见百姓围拢一圈的地方,有江湖人士表演才艺。
张恒顺着牛二的指向看去,不禁眼前一亮。
是一个变脸的江湖人。
可不仅是换张面具,换张皮。
“技法精绝,却沦落到街头卖艺,看来日子不好过。兄弟们,过去瞧瞧。”
他心里有广纳良才的计划,乍见一个良才,自然不想放过。
先一步走到人群边。
百姓正看得入迷,不断鼓掌叫好,连众锦衣卫到来都没注意到。
“好!好!”
“再来一个!”
“真绝了!实在看不穿窍门!”
“牛二,有银子吗?”张恒看了一会儿,囊中羞涩,想打赏却没钱。
“有,有,老大要多少?”牛二从怀里摸出钱袋子。
“都扔给那人。”
“好嘞。”牛二没有丝毫犹豫,将装着四两多碎银子的钱袋子扔给卖艺者,彷佛视钱财如粪土一样。
张恒没说感谢的话。
不是觉得拿别人的钱打赏理所当然,只是记在心里而已。
“接着!”牛二大叫声中。
钱袋子落地,碰起一捧灰尘。
他见卖艺者俯身捡起钱袋子,拱手作礼道谢,便推开前人,边走边说。
“老哥,钱给了,你这脸是怎么变的,把绝招抖点出来,让咱兄弟也开开眼哪!”
卖艺者,年过半百,肤色偏黑。
心里为难,脸上还带着笑。
“各位大人,技不外传,海不露底,千两黄金不卖道,十字街头送故交。”
“还请高抬贵手,金盆打水银盆装,原谅,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