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轻抚肌肤,细腻滑嫩。
水面波动,泛起水花,恰如杜十娘心内情绪,难以平静,浮想联翩。
大人看上去如此年轻,听王妈妈说是周天境的百户,兼且才华横溢,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若好好招待,俘获其心,说不定将来成就一段佳话。
纵使出身卑贱,亦能名留青史。
不觉间,她嘴角翘起,脸上露出迷人笑容。
沐浴完毕,只披上一件澹红色的轻薄纱裙,玲珑浮凸的身段儿朦胧若现。
这如犹抱琵琶半遮面一样,平添几分魅惑。
她赤着雪白的玉足,从屏风后出来,莲步轻盈,笑吟吟的看着向张恒。
二人目光相接,她似受惊小鹿般,微微偏头,颊飞双霞。
害羞的样子,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煞是可爱。
款款走到张恒身前,隔着一张桌子。
抬头又迎上张恒目光,掩嘴痴痴笑道:“小女子蒲柳之姿,您还瞧得入眼么?”
张恒感叹道:“早听说十娘姿色倾国倾城,来之前我还不相信。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此前在院里,第一次见你容颜,我就看呆了,哈哈,惭愧惭愧。”
“大人莫不是在取笑人家。”杜十娘还在谦虚,眉眼间笑意更浓,显然心里十分欢快。
“唉,人家生来苦命,今夜得大人赋诗一首,日后也许能落个好名声。”
说这话时,她不在掩饰倾慕之意,如水般的眸子里,荡漾着绵绵情意,更显娇艳妩媚。
张恒心思细腻,洞察入微。
看杜十娘这语态,大概猜到其心内活跃着什么心思。
他从来不是个随便的男人,也不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若是看对眼的女人,甭管是人是妖,都不怕与其发生关系,承担责任。
一旦发生关系,便容不得他人染指。
以前怎样,管不着。
以后怎样,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若被哪个猪一样的男人,戴一顶绿帽子,实在无法接受。
今夜只要跟杜十娘发生关系。
明日,杜十娘就不会在教坊司接客。
“十娘,你到教坊司待了几年,可有人为你赎身?”
杜十娘闻言,神色暗然。
“为教坊司的姑娘赎身,岂有那么简单,东厂那些大人的……心都坏了,怎会乐得送人成双成对呢!”
赎身不仅要耗费巨资,上下打点关系。
关键是,现在教坊司归东厂那群心里变态的阉人管,只认钱不认人。
姑娘们不干到人老珠黄,休想脱去贱籍得自由身。
“确实不容易。要那些太监放人,可要大出血啊!”张恒澹澹道。
杜十娘闻言,以为张恒没有财力为自己赎身,心里难免失望。
可转念一想。
若大人能真心待她,自己这些年攒了不少积蓄。
以前她细细算过,足够赎身还有结余。
“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您莫非要同人家聊一晚吗?”
“让妾身来服侍您梳洗。”
也许是怕张恒拒绝,她忙去叫人换了热水浴桶。
过不多时。
服侍张恒宽衣。
一件件脱下,展露阳刚健美的身材。
流畅、饱满的肌肉线条,坚硬有力,散发出武道强者的惊人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