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丰又适时拿出伴手礼,一本装裱精致的邮册,两支波尔多产区的红酒,话题转到这上面。
翟庆鹏从茶几下面抽出放大镜,翻看邮册,眼睛透过镜片,看得十分仔细,这也是对了他的胃口的,大加称赞,有心了,一边嘱咐仇伯。
“晚饭把亲家拿来的酒醒上,我们要好好喝一杯。”
棠丰见盛情难却,也没推辞。
他还提议,“要不要叫荀朗一块儿过来。”
这是个好主意。
翟庆鹏:“今天是纪氏改选的日子,他从今天开始,地位彻底稳固,应该要庆祝一下的。”
翟庆鹏叫仇伯给荀朗打电话,过了一会儿,仇伯回禀:“小少爷说会提前下班过来。”
翟庆鹏拊掌:“这是阿梨的魅力,荀朗一定是听说你在这里,连班也不肯好好上了。”
长辈们相视一笑。
棠意礼羞赧,硬撑着说,“怎么会。”
下午五点多一点,荀朗的车就进了大门,仇伯上前,为他拉开车门。
气温已经很热了,在进门处,荀朗脱掉西服和领带,递给佣人,边往里走,边把袖子挽起来。
“外公,爸。”
他冲里面扬声,打了个招呼。
最后目光是落在棠意礼身上。
她今天穿得是条水蓝色的针织连衣裙,长款,从脖子到脚踝,都遮了严,早起他看这条裙子很正常,这会儿,他走进来的时候,棠意礼在弯身在摘花。
通往客厅的门廊里,不知道谁摆了两排火月季。
煞红的颜色,特别浓烈,棠意礼背朝外,低头正在摆弄,是以看出裙子略微有些包身,尤其是那两瓣圆圆的肉,视觉有些过了。
荀朗走到她身后,强忍住了,才只是问了一句。
“你在做什么?”
棠意礼浑然不觉有什么,“月季红成这样,太少见了,外公说我可以摘一点回去插瓶。”
又捣鼓了两下,棠意礼起身,怀里捧了一大束,一个个花朵,跟拳头似的,有十来枝,棠意礼想给荀朗看一下自己的成果,往高捧了捧,然后——
“哎呀……”棠意礼皱眉,低头发现花茎上刺,正好勾在她胸口的布料上。
针织就是这样,勾了线,衣服虽然不会坏,但也很难复原,所以,棠意礼不敢硬拽,就保持着花束离自己一拳的距离,下巴往后,想要看清情况。
“我帮你看看。”
荀朗弯腰,一根长长的线头勾在那,其实很好处理,他伸出一根手指,挑了下,衣服和花就脱钩了。
但因为缺少弹力,线头还挂在那,棠意礼有些可惜,扯了扯衣服,看能不能把线头收回去,这时——
翟庆鹏和棠丰走过去,面露惊讶。
隔着挺远一段距离,那个借位角度,看上去荀朗好似登徒子,趴在人家女孩子的胸口上……
“咳咳!”
翟庆鹏轻轻喉咙。
荀朗应声起身,看看长辈们的脸色,再回想一下刚才,他和棠意礼交换一个眼神,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毕竟,这种事,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瞎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