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采访(1 / 2)长公主和臣子们爆火了首页

程北珂、宁光和元乐其不明所以,脑中搜索在纪录片中学习过的知识。

唯有江月回一眼认出,那些人是记者。

手机听筒里面传来:“麻烦把手机交给我家阿姨。”

江月回刚把手机递给一旁的保姆,保姆走到边角去接,记者们便一窝蜂地围了上来。

他们一个二个的行为举止太激动,唯恐落后,暗中推搡,挤向四人。

江月回身侧的三个古代男人何时见过这种世面?条件反射地上前,展开双臂,试图隔绝她和亢奋的记者。

“来采访的,不要紧。”

江月回明确告知,三个神色紧张的男人才放松下来,退到她的旁边,站姿修挺,护卫一般。

来的记者全是A市本地日报,时报一类的,和娱乐八卦沾不上边,但不乏有喜好在网上冲浪的。

有人认出,惊诧地问:“你是江月回?”

摄像头快怼到脸上了,江月回伸手拨了拨因为下水湿乱,一直寻不到机会打理的蜜糖棕色头发,露出未有化妆,皮肤白皙细腻到看不见毛孔的鹅蛋脸:“是。”

记者们无不是为了老太太落水,四个过路行人好心出手相助的时事新闻来的,听过即过,没有揪着她十八线的身份不放,专注采访他们救人的经过。

三个古代男人头次面对镜头,一开始或多或少有无措,江月回承担大部分叙述任务。

摄像师们对着他们前后左右,无死角一顿猛拍。

采访到了后期,老太太的一个保姆抱来四个厚实的牛皮信封,说:

“这是我们家的答谢金,你们都是好人,好人该有好报,你们千万要收下。”

江月回盯盯信封,记起先前的那通电话,老太太的女儿说过要给他们一个人两万,不想这么快就把钱取过来了。

镜头之下,保姆定是得了主人家令的,不待江月回四人回应,迅速补充:“我们小姐说了,这是她的心意,你们收下,她才安心。”

江月回迎上她含有些许请求的眼神,听懂了弦外之音。

他家是真的想感谢,同样也想当面结清,避免人心叵测,给人以此讹上的机会。

江月回扫眼前的一群记者,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他们家找来的。

生意人,最为精打细算,小心为上。

如此江月回便不客气了,浅浅抿唇,接过一个信封。

她表态,身后的三个男人才纷纷伸手去拿。

记者们对这一幕拍了又拍,任何一个角度都不放过。

有人接着提问现实的问题,比如:“你们拿到这笔钱,第一件事准备做什么?”

江月回不假思索,实话实说:“还蚂蚁花呗。”

记者们愣住,面面相觑,失笑接话:“我们没有听错吧?”

江月回说:“没有,我欠花呗好几百。”

原主欠了五百,她这两日带着三个穿越的,即使紧衣缩食,依然花出去三四百。

记者们被她的实诚逗笑了,将话筒转向程北珂他们仨:“你们呢?对这笔钱有什么打算?”

程北珂几乎是想都不没想,把手上的信封往江月回手里塞,硬朗出众的五官堆满严肃:“给月月。”

宁光和元乐其立时效仿,将信封递给江月回:“对,都给月月。”

江月回抱稳三个厚信封,仰头望向他们。

她正准备插话,再次面对意外情况的记者们接二连三地问:“为什么要给她?”

“你们关系很好吗?”

“你们是什么关系?能具体说说吗?”

宁光温声说:“我们很好。”

元乐其歪头露出甜笑:“我们最喜欢月月。”

程北珂凝视江月回,面无表情,认真地说:“她对我们很重要。”

记者们的兴奋点再度拔高,话筒又对准江月回:“看来你们几个的关系很不一般。”

江月回捧着沉甸甸的一摞钱,一双偏圆的杏仁眼笑成了月牙:“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记者总想刨根问底,问得更深入:“有多好呢?是从小就认识吗?还有趣事和我们分享吗?”

对于这个话题,江月回觉得点到为止就好,藏于水面下的真相,说出来谁信啊?

她收敛笑容,拿出昔日嫡长公主的威傲,漠声提醒众记者:“这好像不是今天采访的主题。”

在记者们看来,她的气场很神奇,一直温软有礼,只有精巧脸蛋出彩的女生,在这一秒钟仿若变了一个人。

她的言行举止,双眸幽光,外散一种独属于高位者的压迫感。

让人无力抗衡。

记者们不得不偃旗息鼓,收住了八卦话头,转为采访老太太的保姆和去看病房里面的老太太。

江月回和程北珂浑身被河水浸湿,仗着盛夏炎炎,衣衫轻薄,干得差不多了,但依然不舒服,需要回家洗澡换干净的。

结束完采访,他们四人去看了看老太太,得知她完全脱离危险,在睡觉后,便离开了。

折腾一上午,临近中午,正事没办成,但救了一个人,还是高兴的。

手头上又有了一笔钱,回去前,江月回找到银行,把大部分存到卡里,剩下的一分为四,让程北珂他们放好,当零用钱。

路上,江月回果真上网还了蚂蚁花呗,大方地点外卖。

又和三人商量:“你们的卧室没有床,必须要添,还有日用品,也要买。”

三个男人清楚那笔钱不算多,秉持节俭为主,让江月回选便宜的。

“我有数。”江月回问:“你们是要一张大床还是单人床?”

三个在古代家世不凡,习惯了独住大院的男人毫不犹疑:“单人的。”

开门进小破屋,江月回即刻冲进淋浴间,这个设置,屋里只此一个,她洗完,再换程北珂。

她换一套清爽的暖黄色家居服,湿漉漉的头上顶一张干毛巾,踱步到客厅,元乐其正窝在沙发上调电视。

找到当地卫视,午间新闻恰巧在报道他们今日的事迹。

元乐其雀跃地指着大屏幕,嗓音清脆:“月月,是我们唉,我们上电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