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解释(1 / 2)长公主和臣子们爆火了首页

未免他们在楼道闹出更大的动静,惊扰到邻居,江月回快快让三人进屋,关紧房门。

三个人顾不得目前的处境,一心扑在江月回身上。

其中一个年纪最小,长相偏乖,顶顶活泼的贴近江月回。

他鼓圆眼睛,仔细地打量她的脸,口吻欢快:

“月月,我就知道阎王爷不会收你!宫里说你在睡梦中猝然长逝,我怎么都不信。”

江月回同样审视他,从他一张堆满惊喜笑容的可爱脸蛋上确定,眼前人当真是元乐其。

他是京城颇有名气的小侯爷,长居宫内的太子伴读,和江月回有不浅的儿时情谊。

在这里遇上他,江月回一半雀跃一半忧心。

尤其是见他和身后两个人所差无几,穿素白色的丧服,还双眼浮肿泛红,八成是哭过,联想到遥远的北江国的现状,应该是在给她办丧事。

江月回沉重地回:“嗯,我没死。”

“你还活着就好。”后方一个相貌温润,长身玉立的,染着笑说。

江月回瞅过去,和他对上目光,交换浅浅笑意。

他也是自幼熟识的,叫宁光。

要说元乐其只是在京城闻名的话,宁光可是在整个北江国都响当当。

他出生丞相府,学识渊博,新科状元,受天下仕子仰望。

而站在宁光旁侧,身姿高大挺拔,剑眉幽目和高鼻薄唇构成硬朗出挑样貌,皮肤接近小麦色的男人叫程北珂。

他的身份比之宁光和元乐其,更有不俗。

他是威震四方的镇北大将军的嫡长子,养在边塞军营多年,年仅二十有二,已是响彻国内外,让敌军闻风丧胆的长胜少将军。

江月回听父皇讲过他无数赫赫战功,但也仅仅是听,记忆中,两人寥寥可数的见面,只在宫宴。

因此当下彼此视线相撞,程北珂无法像宁光和元乐其一般自在,倏地低下头,维持君臣之别。

短暂寒暄,三个古代男人才开始关注身处的地方。

他们心中盘旋千万个疑问,最先惊奇的是江月回的穿着。

先前,大家被重逢之喜冲晕了头,没顾及太多,现下认真瞧,江月回穿的是什么!

程北珂眼观鼻鼻观心,视线下落在地上,宁光和元乐其不约而同地别过脸。

素来出口成章的宁光吞吐地说:“月月,你为何穿得如此……如此……”

江月回低头瞅自己的穿着,圆领连衣裙,领口偏大,露出清晰的一字锁骨。

上半身是短袖,纤细白皙的两条手臂在空气中晃荡,下半身在膝盖上方几厘米,可见笔直修长的双腿。

这在现代是再正常不过的夏日装扮,但在生来需要长袖遮臂,裙掩脚背的古代人看来,实属不雅。

江月回莫奈何地吐了口气,搞不懂他们仨怎么也穿越过来了,更不知道他们会在这里待多久。

以防同她一般,在古代一待就是十八年,还是让他们入乡随俗的好。

“这里不是我们北江国那个时空,这里的穿衣风格就是这样的,你们要习惯。”江月回语重心长地说。

元乐其弱弱接话:“这恐怕不好习惯。”

宁光捕捉到关键的一点,艰难地重复:“这不是我们的那个时空?时,时空是什么?”

“对,我看这里好生奇怪。”元乐其转望四周的陈设,啥也看不明白。

江月回先问:“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

三个人的答案出奇的一致,皆是说打了个盹,一觉醒来就站在了楼道里面。

都是睡觉穿越的,瞧他们的样子,是身穿。

江月回再问:“你们有带东西过来吗?比如金银首饰。”

他们可是大活人,吃穿用度都要花钱,她现在穷光蛋一个。

宁光和元乐其摇头,前者说:“来得匆忙,还是为你守丧期间,全身只有这套丧服。”

程北珂却挽起了左手袖口,精瘦的手腕上有一条手串,由正圆珠组成,颗颗艳红,润泽细腻。

他说:“微臣有这个。”

江月回在皇宫拥有过不计其数的奇珍异宝,识货地认出那是南红玛瑙,并且是品质最好的锦红,价值不菲。

她瞅了瞅一脸正色的程北珂,他一个武将,却随身携带饰品,想必对他特别重要,便打住了其他想法。

“我知道了,你收好。”

随即,江月回三言两语,说了自己的两次穿越经历,唯有程北珂面无表情,眼神晦涩,其余两位都大惊失色。

“这,这太匪夷所思了。”元乐其瞠目结舌,“而且你说你到这里不足两个时辰,可是你已然去了七日。”

“七日?”江月回转转眼珠子,思忖:“两个时空的时间流速不一样。”

元乐其更觉云里雾里,嘟囔:“时间流速?”

沉默半晌的宁光接受得还算快,匆匆瞧了眼江月回:“怪不得你一直给我的感觉,和寻常人不同。”

江月回挤出一个苦笑,可不是不一样嘛。

拥有现代灵魂的她,擅长做不遵礼教,肆意妄为的事情,依仗父皇母后疼她,不会轻易治她的罪。

想到这儿,江月回再盯盯三人的一身丧服,长吁短叹:

“在北江,我就是故去了,父皇母后肯定伤心惨了。你们三个也突然不见了,府上怕是乱成了一锅粥。”

程北珂,宁光和元乐其默声不语,神色黯然。

静声小会儿,低下头的元乐其注意到程北珂的衣摆,泥点遍布,奇怪地问:“你怎么一身脏兮兮的?”

江月回随之对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程北珂双手抱拳,郑重其事道:“启禀公主,微臣是连夜从塞北奔赶回京城,路遇泥沼,飞溅上的。”

他一个驻守边疆的少将军,回京铁定是奉了圣旨的,江月回没再过问,只说:

“这里不是北江国,没有君君臣臣,不必再自称微臣,喊我公主了,随他们叫月月吧。”

程北珂无条件听令:“是,公……月月。”

后面两个字,他咬得极为生涩,明显的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