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家的急匆匆去找赵氏,走得近路,却不想正与赵氏错了开来。
于是,马来家的最终到了扶风堂却也没见到赵氏。
登时急得不行。
扶风堂的婆子见着她如此,忙得询问,可这种事,她哪敢说。
笑着打了个哈哈,问着赵氏的行踪,急匆匆又跑了。
出扶风堂,寒风一吹,马来家的脑中闪过一个灵光。
她咋不去前院找公爷呢?最终这件事总是要经过公爷。况且,夫人且还不知在哪呢。
想罢,马来家的又转了路,急急朝前院去。
行色匆匆,府内人有遇见的,也是好奇。只是还没等问出声,马来家的人便跑开了。
前院厅中,文正阳正是意气分发。在与左翊的对峙中,取得上风,而通体舒畅。
仁贤帝在观过礼后,便带着小太孙离开了。
小太孙,也就是当今太子的嫡子,弘哥儿,如今也有十二,今年年初刚册封为太孙。
因此,太子也是意气分发之人。
老子是皇帝,二字是将来的皇帝,自个儿是太子,可不得招摇?
太子觉得,世上当无人再能比得上他。
瘸着个腿儿,意志满满地到文正阳跟前,与文正阳拉近关系。
虽然他是用不上了,但儿子还是用得上的,不是吗?
她得提前给儿子打下人脉基础。
两人正聊得好,石墨突然近前,而即凑近文正阳耳边,一声低语。
“百草屋门房婆子来报,二姑娘中了媚药,还有大姑爷。”
文正阳如遭雷劈。
神色有刹那的变化,但很快又恢复寻常,眉轻抬,眼笑眯起来。
若仔细看,可见微眯起的眼中聚满冷光。
“去找太医,稳住大姑娘,讲话传给夫人。”文正阳侧过脸,迅速道。
石墨来匆匆,去也匆匆。
这边,文正阳吩咐后,便又重新与各同僚说起话来。
没一会,便开席了。
文正阳尽足地主之谊,招呼众宾客尽兴。
左翊虽有些好奇石墨寻来是何事,但很快便抛之脑后。
一来,文正阳身为朝廷重臣,仁贤帝得力之官,自有政事要处理。
二来,瞧文正阳这般表现,想必也无甚大事。
总之,与他关系不大。
左翊抿一口清酒,当务之急,是得想想法子,今儿去见一面椒椒才对。
花椒难受地不停地扑冷水,调动体内气息压制,疏散。有效果,但依旧难受。
不过相较于被关在屋子里没人管的何谨,可要好多了。
“夫人,那咱,要不要去看看姑爷?”阿铃瞅着花椒颇显狼狈的模样,忧心问道。
也不知她家姑爷如何了?
文云婧心头一动。到底是自己的夫君,且这成亲这几个月来,也算得上是蜜里调油。
“大姐,我劝你别去。”花椒呼口气,道,“不然,照姐夫那情况,我这还没出世的小侄儿,怕是保不住了。”
花椒的话令众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有羞红了脸。
尤其是文云婧,瞪一眼花椒,“你还有闲工夫管别人!”
花椒翻了个大白眼,手捧心口,一脸哀伤,“原来在大姐心中,我不过是别人!还亏得我,念在你我姐妹情深,那是亲姐夫,的份上,硬撑着没下手……早知道,原来是别人,我何苦这么难受忍着,直接,从了倒好!”
说罢,又丢了个白眼给文云婧。然而,大约受药效之故,愣有股娇媚勾搭的味道。
一众,“……”真敢说!
文云婧眉角忍不住抽搐,“……”
“大姑娘家家的,口无遮拦,半点不知分寸!你且给我闭上嘴,再胡咧咧,小心我拧烂你的嘴!”文云婧气道。
花椒撇撇嘴,“好心,没好报!”
“再说?!”文云婧柳眉倒竖。
花椒随手塞一小块冰块进嘴里,看得几人忍不住牙酸。
这得多冷啊!
“这大夫咋还不来?”冰块很快融化,花椒焦急问道。
话才落,一道尖利的惨叫声响起。
“啊”
碧喜正拿着冰水帕子打算给花椒敷敷,遭这突然来的一声,惊得手一抖,帕子落了地。
“这是怎了?”唐婔容站起身,道。
几人皆是惊诧。
“事发了!”花椒咧咧嘴,笑道,“这是引人去看丑事呢……可惜啊,得失望了!”
花椒这话出口,几人登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我正想问,你是怎么遇到你姐夫的?又怎么会中了,药?”文云婧虽然有所推测,但推测总归只是推测。
“我见着姐夫,被一丫鬟架着,往后去,好奇之下跟了一段。原当他们是,回青梅阁,没想到,一直绕着去了后头,那小屋里……我跟着进去,被那个剐千刀的背后突袭……哼,亏得我艺高,没让他得逞!”
花椒撩起眼皮,看一眼文云婧,又道,“……不然,大姐,咱姐妹可得,共侍一夫了!”
众人,“……”
阿铃,“……”二姑娘当真不知羞耻么?
文云婧,“……”怎么那么想去揍一顿!
“哎,说起来,姐夫,无论长相,身材,那都是极好的!哎,可惜了……”花椒长叹一声,又塞一嘴冰块。
文云婧,“……我看你是真半点不难受,还有心思想这些!”
花椒抬起眼皮撩一眼文云婧,“我就是难受,才,想这些啊!”
文云婧转过脸,懒得再看花椒一眼,深呼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还有儿子呢,得放宽心,莫搭理她。
“大姐,你和姐夫,这回可是欠了我个,大人情……”花椒悠悠出声。
可不是么?
文云婧不正也是因此,而忍受花椒这等胡说八道么?
小园里的尖叫,外院或许听不到,但内院却是能听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