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家里人肉眼可见的会越来越多,俗话说,牙齿还能碰到嘴唇呢,一家人免不了磕磕绊绊,但是到底要在心里记住家和万事兴。”
至于分家,老两口是绝对没想过的,他们两个还在呢,咋能分家?
如今家里这些人都是相处很多年,已经互相磨合过的,但要是孙子辈娶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爽利的事发生。
底下人听了这番话,都是点头。
就连叶父叶母暂时也是不太想分家的,他们家就宝哥儿一个孩子,到底还是单薄,等再过几年孩子大些再商量分家的事也不迟。
“海哥儿的亲事不急,回头老大老三去县城里的时候带上他,先叫他去见见世面再说。”
叶老太一直认为男孩子不能永远窝在家里,当初老大老二,十余岁的时候,她特地托人带他俩去县城里当过学徒,奈何这俩人一点窍都没开,什么东西都没学到,哦,也不是,老大吧,木匠没学会,反倒是学了一手编筐的手艺,老二则是遇上了他丈人,跟着学了布置陷阱的手艺。
老三更不用说,服了役,如今瞧着是家里最能干的。
叶家兄弟纷纷应是。
等散了,叶瑜几个就忙着把晒好的蚯蚓干分批放进牲畜的食盆里,放到最后几条的时候,叶敬叹道:“快吃吧,就剩这么点,接下来你们就没蚯蚓吃了。”
滴水成冰的天气可挖不到蚯蚓。
杏花蹲下摸摸鸭子的头,“不是还有其他的饲料,又饿不着它们。”
“是饿不着,但它们下的蛋就没那么大了!”叶敬心心念念大鸡蛋大鸭蛋,极怨念的样子,“奶说,再攒几个鸭蛋就给我做腌鸭蛋吃,到时候腌鸭蛋配上棒子粥,我能一口气喝三碗。”
杏花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哥哥,“哪有那么夸张。”她反正是看不出来吃与不吃蚯蚓的鸭子,下的蛋有啥区别。
叶瑜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不是还有豆渣和骨粉?跟蚯蚓都差不多。”
豆渣这玩意,村里人大多都用不上,叶家只用一点代价就能换来不少,足够给牲畜们当饲料了。
其实挖蚯蚓就是叶家大人为了消耗几个小孩精力给他们布置的任务,能挖到当然很好,挖不到也没事。
叶敬想想也是,他一下子就不担心了,继续美滋滋的盯着鸡鸭吃饲料,如果鸡鸭有智慧,估计都要被他盯的害怕了。
杏花不想跟自己只知道吃的哥哥玩,她站起身,对着叶瑜摆摆手,“我去找秀姐儿玩了。”
秀姐儿是她的小伙伴,两人极要好。
她刚走,墙角又探出一个头,是叶河,“全哥儿家的狗可以选了,你俩要不要一起来看看。”
全哥儿本名叶栓,家里养了条两条狗,一公一母,前段时间配种成功,说是生完就全都送出去,他们家也预定了一只。
“走走走。”叶瑜一听立刻待不住了,他一直很喜欢狗,而且不爱国外培育出来的品种犬,更喜欢中国本土犬,而叶栓家的狗正是一只正儿八经的猎犬。
叶敬则摇摇头表示自己就不去了。
叶河在路上兴高采烈地说:“我跟全哥儿说好了,让咱们家第一个选,可得选个最强壮的。”
他们这边的猎犬一般情况下一胎能生十几只,数量可不少,但最强壮的往往就几只。
叶栓早早就等在门口,见叶瑜两人过来,连忙凑过来道:“快来,虎子这胎生了十只,我看其中有两只最好了,你们赶紧选,别让其他人抢了。
虎子是一只黄色猎犬,垂耳卷尾宽嘴,说不上可爱,但微方的脸型是十成十的威武,它此时躺在窝里,给身下正在喝奶的小狗舔毛。
那十只小狗里有五只随母,毛色是黄色,三只随父,毛色是黑色,剩下两只,一只白色,一只黑白花。
叶瑜一眼看去就发现有两只的体型明显比兄弟大不少。
虎子见陌生人进来立即抬起头,一双乌黑的杏眼警惕地盯着他们,若不是有叶栓跟着,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它恐怕就得站起来了。
至于另外一只黑色的猎犬早就直立起身,双爪并拢,下巴高抬,一副沉默又警惕的样子。
“好狗。”叶瑜不由赞叹一句,祖辈基因特别优秀的情况下,只要好好训练,这些幼犬定不会输给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