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了鸠摩智一眼,没想到他还挺博学的,连这都知道。
“没错,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嫁衣神功’至刚至阳,练成之后,真气就会变得如火焰般猛烈,并且越挫越勇,遇强更强。练成的真气非但自己不能运用,还要日日夜夜受炽烈真气的煎熬,那种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最后只能将真气内力转嫁给他人。”
“‘嫁衣神功’因此而得名。”
鸠摩智恍然大悟,而后疑惑地问道:
“庄主,这与小僧有何关系?”
秦川将一杯茶水推到鸠摩智前面,说道:
“大师莫急,听在下说完。”
“殊不知‘嫁衣神功’还有另一种练法。”
“因为‘嫁衣神功’太过刚烈,所以在练到六七成火候时,便要将练成的功力全部散去,然后从头练起。”
“这叫‘欲用其利,先挫其锋芒’,刚烈的真气经此一挫,再次练成的时候,便会变得圆滑,而威力却丝毫没有减弱。”
“修炼之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再次修炼必定更加娴熟,不但能够将‘嫁衣神功’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而且收发于心、运用自如。”
渐渐的,鸠摩智听出了秦川的意思。
“庄主的意思,是让小僧散去一身功力,重新修炼‘小无相功’?”
秦川讲这个事例,确实为了让鸠摩智从头开始,因为秦川觉得这就是消除了他身隐患最好的办法。
“大师身的隐患,已经动摇了根基,如果不彻底根除,恐怕会危及大师的性命。”
“此事请恕小僧无法做到。”
鸠摩智为武痴狂,半生强取豪夺、坑蒙拐卖,就是为了这一身武功,怎么可能因为秦川的三言两语,便舍去大宗师的修为,从头开始。
对于鸠摩智的挣扎,秦川早有准备。
“大师有所不知,‘小无相功’精微渊深,可以驱使天下武学,即使少林七十二绝技,亦不在话下。”
“大师若只是单纯修习了少林七十二绝技,虽然会有一些暗害,但是也动摇不了根本。”
“只是没想到大师居然想将七十二绝技合并,这才造成了大害。”
“大师在合并少林绝技时,是否感到心烦意躁,头绪纷纭,难以捉摸?”
在秦川面前,鸠摩智感觉自己仿佛脱-光了衣服,没有一丝秘密,顿时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问道:
“秦庄主如何得知?”
秦川没有回答鸠摩智的问题,而是径自说道:
“在下理解大师的向武之心,但是大师终究还是走错了路。”
秦川看着鸠摩智问道:
“不知大师是想成为普通的武林高手,还是登峰造极的绝世武者?”
鸠摩智顺着秦川的话语,问道:
“庄主,此时怎讲?”
秦川抿了一口茶水,说道:
“若是大师只想做个普通的武林高手,那么大师在传授完‘小无相功’后,在下赠与大师五两灵茶作为报酬。”
“五两灵茶足够治愈大师身的隐患,但大师早已误入歧途,就算是治愈了走火入魔的隐患,修为可能不会太大的精进,不过以大师大宗师初期的修为,已经是江湖少有的高手。”
“若是大师想成为绝世武者,那么只能散去功力,从头开始。”
鸠摩智对秦川的话半信半疑,心中万分纠结,难以抉择,苦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