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给出解释:他要判断,死者是被人先杀后毁尸灭迹,还是活着葬身火海,验证健妇状告小叔子放火烧死哥哥的供词真伪。
先杀后毁尸灭迹,胸腔不可能有积碳。
前面两步完成。
若被害人胸腔有积碳现象,且瘦弱师爷都能独自完成对健妇的强健行为,可判定健妇的状告合情合理。
在现有案件陈述给出的信息基础,基本可判定被告人小叔子罪名成立。
若被害人胸腔没有积碳现象,且健壮衙役都没有能力独自完成强健行为。可判定健妇诬告,可合理怀疑,健妇丈夫之死,极有可能是健妇伙同管家所为。
以此为调查方向,对健妇及管家,进行分开审讯,或进一步调查取证,或心理恫吓、刑讯伺候。
其他组合情况,现有案件陈述,无法提供有力证据,找出凶手,需进一步取证调查。
答完后。
朱恪笑着放下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
这个案件他很有自信。
尤其是案件信息中,强壮健妇、手无缚鸡之力读书人小叔子这两个隐藏极深的细节信息。
以及对这两个细节信息的处理。
如果不是前世,他看过一个无厘头喜剧类影视剧内,文盲军阀断案,他还真不可能重视这两个细节。
更不可能想到,这么巧妙处理这两个细节的方法。
忽然,朱恪感觉手背凉凉的。
抬头,就看到吕本不知何时,竟然站在他的考号外面。
有雨点,透过漏洞,滴在他的脸。
‘时间刚刚好。’
朱恪笑着暗道一句。
整理好三份考卷后,在吕本诧异注视下,起身交出考卷:“学生交卷。”
吕本审视着朱恪,提醒道:“这雨或许还要一阵,才能下大,确定要交卷?”
“交卷后,便不能在贡院滞留,一旦离开贡院,无论发生何事,考试期间,只能出不能进,贡院封禁的规矩,都明白吧?”
朱恪笑着说道:“学生明白。”
其实,吕本在察觉雨来了时,他就来到朱恪号房。
他怎么也没想到,朱恪竟然开始答刑名部分。
不过,即便现在,他也不认为,朱恪答的多么好。
吕本认为,朱恪是为了赶时间,胡乱答完了试卷。
他反复确认,是不想牵扯任何干系,可不是他真关心朱恪。
将来徐达那等粗鄙丘八,即便是闹事,火也烧不到他吕本身。
反复确定,撇清了干系后,吕本就不在多言,接过试卷,看都没看,直接收入衣袖中。
他根本不觉得,有必要看。
看就是浪费时间、精力。
可看着朱恪临走,还把考号整理爽利。
然后留给所有人一个背影,离开考区。
吕本参与过多次科考。
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士子,有考试结束后,自感良好,轻狂骄纵的。
也有沮丧的。
但无论是哪种,就是没有朱恪这种,不卑不亢,平静的。
而且还有始有终,收拾了考号!
其他士子,考试结束后,那个会如此?那个的考号不是乱糟糟,如同猪窝?
目视朱恪的背影消失,吕本捏了捏袖中的试卷。
快步往官房走去。
此刻,因朱恪的行为举止,吕本收起了对袖中这份考卷的轻视。
他迫切想看一看这份考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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