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错,不错,进步蛮快的嘛。”就在李爱国和猴子老白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田鸡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的树梢上,右手高举,脚踩在树叶的叶尖上,微风拂过,田鸡老人随着被风吹动的树叶一上一下,起伏不定,但就是不掉下来。
“这是什么轻功?竟然能够达到如此境地!”李爱国惊叹不已,手上动作便慢了下来,结果耳朵被猴子老白抓了一爪,鼻孔被猴子老白插了一下,嘴巴里还给塞了一枚松果。
猴子满意的退开,这样的战绩它很满意,也就原谅了李爱国此前揪了它三下,踢了它屁股四下,还拔了它五根白毛这个仇了。
田鸡老人松开右手,从树上跳了下来,田鸡老人右手松开之后,李爱国看到了树干上一个深深的爪印,入木三分,原来不是轻功使然,是他的爪子抓得牢而已。
什么?爪子?
李爱国猛然发现,那棵树乃是百年老青杠树,树质地坚硬有力,便是用斧头砍都要花些力气,可是田鸡老人居然用手就能抓出一个印子。
李爱国运足力气,按照田鸡老人所传授的,将内力汇集到指尖,猛地抓向那株青杠树,结果,伴随着李爱国一声惨叫和田鸡老人几声大笑还有猴子老白“叽叽叽叽”的嘲笑,李爱国痛苦的捂住了手。
“啧啧,小子,你功力不够啊,你这个样子可不行啊,自不量力,以后游走江湖,只怕要大大吃亏,要做到踏石留印,抓铁有痕,那就必须自身要硬,自身是个软蛋,那碰到对手就只能是以卵击石,别人就像捏个臭虫一般把你弄死。”
李爱国有些不悦,“师傅,我有些怀疑你收我为徒的动机了,你究竟是为了给你找乐子还是真正的想要传授给我武功。”
“哈哈哈,那当然是找……呃,让你接我衣钵啊,呵呵,不过,你能够带给我这么大的快乐却是我没有想到的,哈哈,哈哈,你看你耳朵,一边大一边小,一边红的像个鸡冠子,太可乐了,哈哈哈……”猴子老白也“叽叽叽叽”笑个不停,比划一些手势,让李爱国更加郁闷。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李爱国已经从一个半大小子张成一个结实的汉子了,当然结实指的不仅仅是不胖,跟外家拳高手相比较而言,还是相对单薄。用一个数百年之后的一个时髦的名词来描述,李爱国不壮,但是肌肉结实,线条分明,充满美感,体脂率很低,两块胸大肌羞死一群太平公主,八块如同雕刻的腹肌能让白斩鸡们无地自容,两条麒麟臂就像是健美冠军,还有翘而挺的臀部,粗壮结实的大腿,上短下长黄金分割的身材比例,让田鸡老人看到了都两眼发直,流出口水。更可恨的是他居然一张脸也没什么挑剔,浓眉大眼,口阔鼻挺,红口白牙,英武之气扑面而来,能够让无数花痴们高声尖叫,如痴如醉——这最后一句话当然是李爱国自己认为的。
猴子老白胸口的白毛比往常要多了许多了,更像一个大屁股了。经过了与李爱国几年的斗智斗勇,在三年前,老白就已经不是李爱国对手了,现在一人一猴已经从一个竞争对手转变成了一对亲密战友了。说来奇怪,许多人在一开始见到一个有可能挑战自己权威的人之后,都会不遗余力的去打压,去压制,但是大多数时候,这种压制打压反而促成了对方成长的动力,刺激对方更快的成长。然后当你发现已经无法遏制对方强大,而且被对方全方位碾压之后,如果不能及时调整心态,那就只能当一个自怨自艾的撸蛇,最后堕落成一条烂蛇。但如果调整心态,便能够看到更加广阔的天地,从而与之结为生死之交,就像老白一样,那日子又会舒坦得多。
可惜大多数人在这个方面的表现还不如一只猴子,虽然那不是一般的猴子,但是猴子毕竟不是人。
此时的李爱国不仅仅能够吊打老白,还能够一把抓破大青石,将大青石从坚硬的不规则形状扣成长方体、圆锥体、多边形,甚至还能抠出掷铁饼的老白的形象。
能够从正在孵小鸟的鸟窝里拿起一枚鸟蛋,仔细观看鸟蛋的纹路,画上一个圆圈之后再放回去,而鸟爹鸟妈丝毫没有察觉。最后,鸟爹发现其中一只鸟儿头上有个圈,明显与其他兄弟姐妹不一样而与鸟妈大吵一架,打得一地鸟毛。
也能在深潭里屏气十几个时辰,在潭底用鹅卵石搭一个贞节牌坊之后再出水,顺便还能抓几只大螃蟹,用黄酒闷了打牙祭,或者捉几条白鱼,粘上鸟蛋液,用面粉裹了,放入油锅中炸,炸至两面金黄,李爱国和田鸡老人都爱吃,旁边观看的猴子老白都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