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完首饰,离造型完成就只剩换个鞋了。
鞋和首饰一样,也是迹部带来的。
他的说法是鞋这种东西和礼服不一样,是消耗品,只要穿过就总有磨损,不兴借的,所以他就干脆让人买了双新的给她。
花雨本来还觉得不至于,但真的穿进这双羊皮底高跟鞋,稍微走两步,她就完全懂了。
这么柔软又娇贵的鞋底,估计稍微沾点水或者多走个几百步就要报废。
不过也确实比普通高跟鞋舒适不少。
配得起这身昂贵行头,以及这个前后化了一个多小时的妆容。
镜子里映出的人袅袅婷婷,一身银白色露肩鱼尾裙,勾勒出弧度分明的腰线,长发微卷,自然垂落到胸前,但却挡不住锁骨上方的宝石光泽。
再往上就是干净得体的妆面,唇色晕染十分得当,与冷硬但艳丽的首饰相得益彰,半小时前一根一根夹过去的睫毛稍微一动,便仿佛蝴蝶扇动翅膀。
花雨自己看着,都忍不住要评价一句:感觉去泡个人傻钱多的二世祖骗点钱应该问题不大。
“石田小姐还满意吗?”看她一直在全身镜前站着,造型师立刻上前问道。
“挺好的。”她点头,“我就是觉得我没这么漂亮,你们的化妆技术太好了。”
“没有的事,是您本身就很美。”造型师松了一口气,又问,“迹部先生已经完成造型,在休息室等您了,您现在过去吗?”
花雨已经欣赏完了这个用钱堆出来的美丽造型,当然没必要再停留,当即在造型室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去了贵宾休息室。
迹部今天的行头也是银白,这种一般男人穿会很灾难的颜色,在他身上完全不显浮夸,非要说有什么缺点,就是配他颇有些妖异的俊美长相,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像一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
“Wow——”她在他面前没什么包袱,扫了一眼有被帅到,当场吹了个口哨,“这么华丽啊?”
而迹部回看过来,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怎么没戴那个一套的耳坠?”
她把骗造型师的话又讲一遍,顺便将装耳坠的盒子递给他。
他皱着眉接过,说你不是不信基督吗?
花雨:“?”准确来说我是不信,但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他说以前我们一起上西方宗教史那门选修的时候你说过。
花雨回忆了一下,西方宗教史……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没选上最受欢迎的那几门公共选修,最后随便选了个冷门的,结果去上课的时候,居然碰上了他,就习惯性坐一起顺便闲聊了。
但那起码也是两年前的事了吧?还这么鸡毛蒜皮无关紧要,这个人为什么也能记这么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