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招宛若片片落叶旋转,轻柔之中蕴含道道杀机,剑招极速,在空中掠起剑影。
一招水中捞月,空中乍现两个斗大的头颅,随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落到地上,溅起片片灰尘。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后面一个凶徒低头看着落在脚底的头颅,那死不瞑目的双眼让他遍体生寒,心神俱裂。
“哗”
手中的长剑从掌中跌落,两股颤颤,蹬着腿向后爬去。
“老七,赶紧回来啊,不要跑。”
独眼龙看到被吓跑的老七,心中大恨,气血上涌,那道从眼罩里延伸到口鼻的刀疤,变得发红,让他的表情越发狰狞。
“老大,小心”
独眼龙瞬间回过神来,想要举起手中的刀格挡,刚至半空。
一道剑光从眼前划过,头颅冲天而起,脖子伤口处的鲜血喷溅而出。
仅剩的老二看着从眼前跌落的头颅,依稀间他看见老大的嘴巴张合,好似再说“快跑”的字眼。
他立马丢掉手中的钩镰,转身向林中跑去。
站立的夏侯武刚想跨步追去,突然腰间一痛,他低头看去,腰间的衣物已被花开,一道三寸长的狰狞刀伤,伤口处血肉翻开,鲜血淋漓,之前打斗时没有感觉到,现在放松下来,感到阵阵火辣辣的痛。
幸好的是伤口处没有麻痹之感,兵器上应该没有涂毒,说来也是常山七凶也没想道七打一竟被杀的溃不成军,只有被吓破胆的两人跑掉了。
夏侯武疼痛从尸体上撕下一块长布条,给伤口处做了简单的包扎止血。
然后拄着插入剑鞘的长剑,给每个尸体都摸了一遍。
数了数,发现五人才给他贡献了六十两的外财。
“呸,穷鬼,还什么常山七凶,穷成这样还学人闯江湖,名字倒是蛮唬的。”
夏侯武气的对着独眼龙的头颅吐了一口浓痰,这笔买卖做亏了。
随即抬头看了看前方的破败的山神庙,拄着剑鞘,捡起之前丢在地上的包袱,慢慢的向山神庙走去。
心里想着,只能在这山神庙先养好伤了,他知道自己的脾气太过孤傲,得罪了太多人。
而且现在身上还携带者一笔巨款,贸然去往城镇容易被人劫杀了。
他一脚重重的踹开木门,其中一扇门终于不堪重负,吱呀的一下摔倒在院中,溅起大片灰尘。
“咳咳咳咳!”
夏侯武挥舞着手掌驱赶口鼻出的灰尘。
踉跄的走了进去,刚舒缓一口气,突然眼神一凝,中间的铜炉中还有未燃尽的袅袅烟气,漂浮而上。
他慢慢的将一只手掌握在剑柄处,忍着腰间剧痛,走入主殿之内。
一只脚先跨入殿内,手中的宝剑已经拔出大半,保持着可以随时出招的状态。
后脚缓慢的跨入,双眼炯炯有神的扫视着殿内景象。
“夏侯兄,不必如此小心,在下必无恶意。”
一个低沉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他噌的一声拔出宝剑,剑尖指着声音的来处,口中暴喝:“谁?”
“夏侯兄不必如此紧张,在下若有恶意,早在外面之时便已出手。”
夏侯武定眼一瞧,殿内左侧角落里盘坐着一个魁梧的道人,左侧立着一个剑匣,右侧躺着一个熟睡的白胡子老头。
他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剑:“嗯?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
杨言心中无语,口中不紧不慢的说道:“荒山野岭,贫道路途劳累,在此借宿一宿。”
夏侯武闻言,无声的打量了一番杨言,随后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