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边秀那么有底气。许以瑶想道。
“但荣总喜欢听话的人,边秀的手伸得太长了,荣总可从来没打算跟他发展除了牌友以外的关系,哈哈哈哈哈。”蒋恕说着,自己还笑了起来。
他之所以不太赞成许以瑶去追荣胥,第一是因为两个人十几岁的年龄差,荣胥还是许以瑶学长荣易的养父,第二则是因为荣胥因为工作原因,身边经常需要带个人,即使只是一个工具人,他总不能带自己真喜欢的人在酒局或者某些娱乐场所出入。
蒋恕担心许以瑶接受不了,虽然他觉得许以瑶追到荣胥的可能性不大。
年龄,主要是年龄,要是荣胥同意了许以瑶,那可就真是当之无愧的老牛了。
许以瑶听蒋恕说完,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坐了没一会儿,桌子前就站定了一个人。
没有一丝褶皱的裤管笔直,上面是一件烟灰色衬衫,衣袖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荣胥。
他手里抱着一瓶白色的铃兰,花瓶是天鹅颈,铃兰洁白,挂着花枝上真的像铃铛一般。
“给你办公室放一瓶,我感觉铃兰很配你。”
“谢谢。”许以瑶用手戳了戳小巧精致的铃兰,他自己心里门清,他没哪儿像眼前这束洁白无瑕的铃兰。
他是霸王花。
“跟我去一个地方。”荣胥说道。
“做什么?”许以瑶当然不是不同意,实际上在荣胥说完以后,他就伸手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了。
只不过,他需要知道今天晚上去干嘛,好想想等会以怎样的人设来表现自己。
“去抢钱。”荣胥说。
许以瑶动作一顿,“抢钱?”
荣胥垂眼看着男孩子因为不敢相信而瞪圆了的眼睛,突然觉得很有意思,他点头,收起玩笑的表情,一派严肃,“嗯。”
许以瑶也很配合,他清清嗓子,压低声音,“三叔,等会能分我一点儿么?”
荣胥忍着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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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郊区的一家类似于赌场的地方,但人家是合法经营,不玩某地那一套,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是清清白白正正经经。
一楼大厅,铺设了几百张桌子,玩的牌各不一样,每张桌子都围满了人,除了参与的几个人,其他全都是看热闹的,不过他们每个人看起来比参与者还要紧张,一会握拳狂叫,一会长吁短叹,表情很是丰富多变。
有侍应生引路,许以瑶跟着荣胥来到了三楼,电梯金灿灿的,有些晃眼睛,外面的喧哗告诉他这座赌城是醒着的活着的。
他们逐渐远离了一楼的喧哗,来到了三楼。
电梯门一开,许以瑶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荣哥,你总算来了,”沙奇穿着背心短裤,手里夹着一根烟,“我们等你好久了。”
“公司有点事。”荣胥说。
许以瑶看了荣胥一眼,荣胥说的有事,就是插花吧。
还顺便给自己都插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