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茹开着新换的拉风跑车,在约定的地点等林默。
林默上了车才发现,车上除了顾茹,还坐着一个女生。
顾茹为他介绍:“这是我好姐们,叫靓靓。你不是说要治色狼吗,按我的经验那就是往死里揍一顿,简单粗暴最有效,但你又不同意,我只能把靓靓找来了,她可是专治渣男色狼的满级选手。”
靓靓人如其名,长相甜美靓丽,打扮清纯可人,连声音都嗲嗲的,和顾茹的豪放派完全是两个路数,也不知道怎么会凑到一起。
“小林哥。”靓靓道,“你打算怎么整他?”
林默压根没经验,把任明做的事简要说了一遍,虚心请教:“你觉得呢?”
靓靓歪着头想了想:“按你说的,我觉得这人爱装,虚荣,人前人模狗样,背地下流无耻,道貌岸然的典型。”
林默深表赞同。
靓靓又想了想,一拍手:“有了!”
说罢对着林默耳语,传授经验,林默连连点头。
顾茹踩下油门,跑车飞驰:“走,去会会这个敢打我们小兔的贼男人到底什么样。”
林默按照靓靓的吩咐,将晚餐地点选在城中一家非常高档餐厅,是靓靓朋友开的。他把地址发给任明后,坐等对方自投罗网。
顾茹和靓靓坐在旁边不远处,方便随时监测情况。如果任明真敢动手动脚,就实施顾茹的爆揍计划。
任明准时到达,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看到林默时才稍微有些收敛。
他看上林默,虽然强来也可以,但如果林默能主动屈服,那滋味当然更好。
原以为林默是那种不染烟尘的小白花,把吃饭地点选在这样的餐厅,看来也是个爱慕虚荣的人。
林默心里冷笑,照靓靓说的,维持难以攀折的高岭之花形象,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点菜时,林默专挑最便宜的点,任明不乐意,几乎把最贵的菜挨个点一遍,只是在点酒的时候,挑了一瓶中等偏下价位的香槟。
任明颇为殷勤地林默倒酒,假装无意地提到这酒的价格。林默故意露出惊讶的神色,举起酒杯对任明道:“任总,今天是我不懂事,驳了你的面子。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任明心里得意,色眯眯地打量林默,碰杯时还不忘用指背蹭手揩油。林默强忍心底的厌恶,没有往回缩手:“今天这顿我请你,算是赔罪。”
“诶,哪能让林老师请客。”任明上钩,又有意炫耀,“你做老师一个月能挣多少?恐怕一年都不一定有我一个月的收入高。”
林默抿唇笑了笑,没出声。
狗男人,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席间,任明不断吹嘘他在纪人教育的地位有多高,言语之中暗示林默,只要跟了他,前途钱途均一片光明。林默大多数时间表情冷淡,只偶尔表现出诧异,又低着头仿佛若有所思,惹得任明心痒难耐。
但毕竟是在公众场合,就算借任明一百个胆,他也不敢乱来,只能用越发垂涎的目光看着林默。
旁边观察的靓靓见气氛差不多,再喝下去也怕林默会醉,便对顾茹使了个眼色。顾茹叫来服务生,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没一会,服务生端着一瓶酒走向林默,躬身道:“先生,您点的酒。”
任明扫了眼那瓶酒,脸上的笑顿时一僵。他看了林默一眼,对服务生道:“我们没点,你搞错了。”
服务生:“这是隔壁桌两位女士送的。”
任明顺着看过去,果然看到顾茹和靓靓在朝他看,靓靓还笑着摆了摆手。
林默假装惊诧地道:“任总,这是你朋友?”
任明也搞不懂,他和这两个女人素不相识,好好的送什么酒,还送这么贵的,该不会是……酒托吧?
他不由警惕性起来,又朝顾茹看了眼,那明晃晃的限量款爱马仕和法拉利车钥匙又告诉他,他可能想多了。
再一看,顾茹和靓靓喝的也是这种酒,还开了两瓶了。
任明的警惕放下一半,又对林默吹嘘起来:“可能是之前的客户,我都没什么印象。”
林默露出了明显心动的表情。
服务生问:“先生,酒要现在开吗?”
任明下意识想阻止,想先问清楚这酒既然是送的,是不是已经付过钱了,但当着林默的面问,实在是太掉价,不符合他苦心营造的霸总形象。
林默假装没注意任明内心的波动,只饶有兴致地盯着这瓶酒,就差把“我想尝尝”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面对林默期待的眼神,任明只好把这些话都咽了回去。
他想,这么高档的餐厅,应该不会有酒托一类。既然服务生都说是送的,应该不会有假。
“开吧。”任明道。
林默暗暗松了口气。
目的达到,他本想立刻就走,但这么好的酒,都便宜任明又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