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的身高是有压迫感的高度,漆黑的眼睛散漫而肆意地看着她。
椿被他看得脸发烫,“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漏了。”
“啊?”椿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
睡衣胸口处的布料产生一条竖着的缝隙,是刚刚被管鞭划开的。这道缝隙不长不短,偏偏在两块柔软的正中间,从外看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原本椿的手放前面的时候并不明显,她背过手后,反而撑开了那条缝隙。
椿也不管手腕上的淤青了,红着脸,连忙把双臂环抱在胸前。
一道哂笑声落在头顶,椿再抬头时,甚尔已经转身朝隔壁公寓走去。
*
甚尔走后,椿调整了下情绪,再次走到无惨面前。
无惨额头仍满是汗水,但脾气缓和了许多,不像刚才那样暴虐了。
他对椿说:“这么久?”
椿跪坐在无惨面前,不带任何感情的叙述道,“隔壁公寓有人住了。”
“噢。”无惨应了声。
椿看墙上的钟表显示1点03分,已经过零点,也就是说她的治愈术再次有作用了。
“我继续为您治疗吧。”
椿将双手再次迸发出白光,覆盖在无惨灼热的伤口处,明显可以看出伤口处的赤色渐缓。
无惨头向上仰,枕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缓缓吐气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声。
治疗完毕,无惨恢复成人类的样子,穿上衣服向公寓大门处走去。
椿疑惑地望着他,“无惨大人,还要回去吗?”
无惨走到椿的面前,伸出手,像摸宠物般抚摸了两下椿的头。
而后,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向公寓大门。
无惨离开公寓后,椿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瘫坐在地上,垂着头,喃喃道,“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公寓内,因无惨的要求,所以没有放任何药品,而椿的治愈之光对自己也是无效的,颇有种医者不能自医的意思。
椿自嘲地笑了笑,缓和了几分钟,再次站起身。
她忍着全身火辣辣的鞭痕,躺在被窝里,闭上双眼,环抱着自己蜷缩起来。
“明天会好起来的。”
椿在心中自语着,然而,不论是明天还是明年,甚至是下一辈子,她都无法脱离无惨的掌控。
这种生活,她已经过七辈子了。
人们有时候,只有自我催眠才有生活下去的勇气。
“明天会好起来的……”
她侧躺在枕头上,伴随着眼角那颗迟迟未滑落的泪,逐渐进入梦乡。
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自称是神明的家伙对她说,“产屋敷家族诞生下无惨,你则是创造出鬼王无惨,所以你们都受到了我的惩罚。”
“不过,惩罚你的时间也足够久了,我给你一个机会。”
“如果你赢了游戏,从此解除你与无惨的羁绊,并且被无惨杀死的所有生灵都可以超度及解脱。”
椿问:“什么游戏?”
“改造禅院甚尔。”
“把他改造成一个对你专一,并且会主动为你花钱的好男人。”
“当然,付的是他自己的钱。”
椿:“……”
“在改造过程中,如果被他知道我和你有契约,或者知道你接近他是为了完成任务,视为游戏失败。”
“为了方便你掌握游戏进度,当你见到他的时候,可以选择性地显示出一个改造进度数值条。”
椿:“……”
“你现在不用答复我,可以多思考几天,我会再来找你的。”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椿:“禅院甚尔是谁?”
神明:“……”
当神明离开椿的梦境后,梦的画面中出现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短袖,精壮的身形带有压迫感,头发短而黑,下颌的线条凌厉完美,右唇角处带有一道禁欲系的刀痕。
他抬起眼皮,漆黑的双眼漫不经心地朝椿的方向看去……
原来,他就是禅院甚尔。
椿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这个梦境的感受过于真实,梦的细节还在她脑海里清晰可见。为了应证这个梦是否真实,椿准备到隔壁见一下甚尔。
她洗漱后,先到花园喂完小白,而后返回家中开始做甜品。
第一次去邻居家拜访,还是不要空手比较好,毕竟甚尔是对她和小白有恩的人。
椿做完巧克力布朗尼蛋糕,以及烤好一打九块的蛋挞,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她把甜品装盒后放入纸袋中,抱着袋子走到隔壁公寓门口,按门铃。
“叮咚。”
没过多久,门倏地打开了。
甚尔神情寡淡地看着椿,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T恤,性感锁骨一览无余。
“是你。”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什么事找我?”
“我今天不小心多做了些甜品,想分给你。”
椿每次说谎都很心虚,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哦。”
甚尔见她模样困窘,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倚靠在门边,拖腔带调地说,“可惜我不爱吃甜的,你还是拿回去吧。”
“呃……”
椿抬头看向他的瞬间,一个透明的面板出现在甚尔身前,数据条上清晰地显示着改造进度0%。
?!
所以,梦是真的。
椿轻颤了一下眼睫,再次抬起眼眸,专注地直视着甚尔的双眼。
甚尔感觉到她态度的转变,就在疑惑时,一个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亲爱的,有人送甜品呀。”
一个长相娇美妖冶的少女,自屋内跑了过来,她亲昵地从后面抱住甚尔的腰,探头看向门外的椿,眯眼笑道,“甜品……我可以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