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为什么！我苏定方从高祖时期就为大唐效力，立下赫赫战功，是开国元勋之一啊！”

“李牧，不过是一个后起之秀，不过是力气大了点，胆子大了些，略有谋略，不过是打了一次胜仗，不过是救出了秦琼、尉迟恭、徐茂公，不过是在和亲中出了点力！仅此而已！”

“如今大军回归，帅印一交，李牧就是个一没职位、二没爵位的平民！陛下怎么会为了一个平民，这样羞辱我这个国公？为什么，为什么！”

苏定方想不通，但是他知道大势已定！

李牧的功劳得到了满朝文武的肯定，那程咬金也跟着沾了光，铁牛的事，就是查出来，同样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许充其量不过是扣点俸禄。

此时，苏定方有种天塌了的感觉，觉得天子都不给他主持公道了。

“我真后悔！若是听了我儿之言，暗中结交祖车轮，就不会有今日之辱，我甚至可以统帅北漠大军，杀败秦琼，杀败李牧，攻破河东道，杀入洛阳，亲手杀了这些不讲道义的小人！”

不过苏定方虽然心中怨气冲天，可丝毫不敢表露。

他本就是个善于隐忍之人，如今为了给长子苏宝麟报仇，为了给自己洗去屈辱，更加决定一忍到底，暗中做点事情！

朝堂君臣谈到尽兴，散伙后，李世民特意让李牧留下，和他来了书房说是要单独聊聊。

想到次骊山泡澡的事，李牧虽然进了书房，却十分警惕。

李世民见他这样，原本的好心情突然崩了。

“李牧！你不要一进皇宫就像死了孩子一样！朕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朕从未对你有过任何企图！你信不信再拿那种防狼的眼神看朕，朕把你眼珠子挖了？”

李牧有些迟疑：“陛下，君无戏言？”

李世民恨的咬牙切齿：“君无戏言！朕敢对天发誓！”

李牧这才松了口气：“其实臣也觉得陛下英明神武，不应该啊……”

深吸了一口气后，李世民勉强压住了心里的憋屈和窝火。

“好了，不扯淡了，谈正事！朕问你，苏定方说程咬金在北漠有个儿子，还是北漠宝康王的义子，就是他们父子二人密谋偷袭了后方粮草，导致了苏宝麟战死。此事，是真是假？”

李牧却反问一声：“陛下觉得呢？”

李世民气得差点拿书镇来砸李牧：“是朕问你，你倒是还卖关子问朕？”

李牧这才笑到：“陛下，您刚才问了一堆问题，臣只能说，半真半假。”

“你果然知道！快说，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鲁国公在北漠还真有个儿子，而且，确实是宝康王义子，秦元帅他们被困木羊城，还有他的一份功劳。”

李世民顿时眉头一皱，面色冷了下来。

“但是陛下，鲁国公根本不知道他有这么个儿子，那铁牛王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子就是鲁国公！至于这次他偷袭我二路援军的后方粮草，确实是有人告密，准确的说，是内外勾结！但内奸可不是鲁国公，而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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