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顿时愣住。

李世民从这个角度反问他一句，他还真是理屈词穷。

这个时候杀铁牛，那就是违背李世民的意志、就是在破坏两家议和。

这才是铁证如山，因为是他亲口承认的……

旁边的苏宝同一看情况不妙，立马另辟蹊径：“陛下，请听臣一言！要杀铁牛，看似是我们做的有失妥当，但这后面，其实是有原因的。”

李世民冷声道：“说来听听，朕倒要看你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苏宝同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陛下，铁牛和程咬金长相似，不是寻常意义的相似，是像双胞胎那样的似！不是如此，我们也断不会猜测他们是父子关系！”

“我大哥被偷袭后，我也问过许多士兵，大家都说，那日遇袭，那铁牛明显对我们后军布防极为熟悉！我大哥布下的几道明岗暗哨都被绕过！陛下，这不是有内奸，如何做得到？”

“陛下，我们对铁牛下手，也正是为了证明程咬金他们和铁牛的关系！结果一切如我们推测，李牧强行保护铁牛，程咬金、秦怀玉、尉迟宝琳、罗通一起出来给李牧撑腰！陛下，这帮人都是一伙的！”

李世民听苏宝同这么分析，倒是也吃了一惊。

有道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保险起见，李世民也慎重起来。

这么多人证明铁牛和程咬金长得像，而程咬金却从未提起自己有个儿子在北漠，再加铁牛偷袭后方轻易得手，这一切整体一看，确实很可疑。

于是李世民皱眉道：“朕知道了，你们二人先回去歇息，这些人证就留在这里，等朕派人查明，自然会给你们苏家一个说法！”

苏定方和苏宝同顿时喜出望外，颇有些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于是谢恩退了下去。

李世民这边琢磨一阵后，就把太监王升叫来：“去问问朕的二路援军如今在哪，再问问李牧、程咬金有没有回来。”

王升出去不一阵就匆匆回来：“陛下，二路援军已经在路，李元帅和鲁国公都在军中，随军回来。”

李世民顿时松了口气：“退下吧。”

苏定方带了几百人回来，这么大的事，李牧和程咬金肯定是知道的。

二人没有跑，说明他们没有做贼心虚。

二人没有急着回来洗清嫌疑，说明人家心里有底气！

略一思索，李世民倒是心情愉快起来：“铁牛若被杀，议和就黄了！李牧这小子，看来又得给他记一件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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