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也叮嘱苏宝麟一番后，就带着苏宝同、单天常、俞游德也跟了去。

程咬金见苏定方又来了，而且听说还收了两名小将，就有心挑刺。

“银国公，这荒郊野岭的，你随便就把两个不知底细的人收入军中，就不怕出了事？”

苏定方不以为然：“他们只不过是两个落难的山贼而已，如今被我招降，自然忠心耿耿。就是出了事，自有我担着，用不着你操心。”

程咬金哼了一声，就提着板斧到了这二人面前。

盯着俞游德看了一阵后，又盯着单天常看了一阵，眼里突然闪过一抹狐疑。

“你叫单天常？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怎么看着你有些眼熟？”

“眼神？怎可能？你是何人？”

“老夫是鲁国公程咬金！”

单天常的眼里，陡然闪过一抹异色。

他爹是二贤庄的单雄信，单雄信死前对程咬金评价颇高，如今见了亡父故交，差点就露馅。

但他矢志要杀李世民，为父报仇，此番又得苏定方授意，不让他在军中吐露身世，于是并没有表露什么。

“国公爷怕是搞错了，在下多年盘踞在此处，您这样的贵人，哪里会见过我？”

程咬金点点头，觉得这话在理。

晚大军在野地宿营，程咬金、秦怀玉都坐在李牧大帐。

三个人喝了几杯酒，程咬金就忍不住又嘀咕起来。

“怪了，怎么越想那个单天常，越觉得在哪里见过？元帅，怀玉，你们有这种感觉没？”

秦怀玉一脸茫然。

李牧却故意点拨程咬金：“也许，他是像你哪位故人，所以让你觉得眼熟。”

“故人……”程咬金陷入了沉思，活了这么多年，故人实在是太多了，这哪能一时半会想起来。

“鲁国公，你认识几个姓单的？”李牧又提醒了一下。

程咬金突然心中巨震，骇然道：“难道是他？！”

秦怀玉：“谁？伯父，您说的是谁？”

“二贤庄，单雄信！不，不可能是他！如真的是他的儿子，单天常怎么可能不与老夫相认？”

李牧若无其事地说到：“那可是苏定方父子招降的。”

程咬金顿时瞪起了双眼：“元帅的意思是，他得了苏定方授意，不肯与我相认？”

李牧笑着一摊双手：“本帅可什么都没说，这都是你自己猜的。”

程咬金咬咬牙，想了一阵突然站了起来：“不行，我得问问他，让他亲口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牧的声音再度响起：“他既然不肯和你相认，你就是去问，又能问出什么来？”

程咬金被李牧绕的怒了：“你明明知道一切，索性告诉老夫不就好了？”

李牧却又摇头：“本帅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把这事和本帅扯一起！不过，若你真的想求证心中猜测，最好不要声张，多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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