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那人听罢脸色巨变,只是追云的动作更快,没有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手中忽然弹出来的刻刀,在水晶灯的映射下寒芒乍射。
“您听我解释啊五爷......唔......”
突降的变故,让现场迅速染上阵阵血腥味,就与方才的京家会议室一般,血花在空中尽情翻涌,浓郁的血色喷射在墙面上引人骨缝中寒气阵阵。
几秒后,一截切割整齐的舌头,静静躺在地面上,别成一派风景。
这一秒,现场的喘息声被放到最大,正巧时九从楼上雅间下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幕含着血色的场面。
“胆色不错,但不该用在这里,晏家已经亲口承认婚事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此话除去挑衅晏家,爷记得......”
“曾说过自己没认过这婚约。”京时墨一字一字地顿出,每一个字都藏着极致的阴邪与疯狂,将晏卫卿还未来得及脱出口的言辞全部堵了回去。
“所以,你在挑衅我,一句话,用一条舌头来换很划算了。”
“过来,坐爷身边。”众人听着京时墨忽然变柔和的言辞,顿时惊觉,顺着京时墨的眼神看去,原来是时九。
跟在时九身后的晏惊玉,此刻根本说不出话,只见到她哥的暗中心腹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摇头呢喃着,而这人的眼前就是一截瘫软的血肉。
好像是......人的舌头。
“晏小姐当心,若出了事,晏家定然要乱的。”时九好心地扶了一下晏惊玉的手臂,未料,竟被她啪得一下拍开。
“你做什么?”弦七立刻来了火,不识好歹的人。
“回来,弦七。”时九淡声开了口,她没想到下来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修罗场。
声音有些大,所有视线都聚集到时九一行人的身上,追云心中咯噔一声,完球了,五爷要怒了。
一道道目光锁住弦七正要对着晏惊玉发难的身影,很快,时九一声令下,弦七迅速收回视线站回时九身边。
今日现场不仅瓜是一个接着一个,名场面更是如此,在燕都混的人谁不清楚京五爷的左膀右臂?
这位弦七,在外人称弦哥,护拥者无数,射击格斗飞镖样样在行,身为京时墨第一心腹的位置已有许多年,更是外界所知最不能招惹的京家人之一。
但现在这样一位人物,在时九面前如此乖顺。
那些曾经说时九不堪大用只会吹枕头风的人,脸怕是都要被扇肿了。
“诸位久等了。”时九态度坦荡,闻言,一声声的附和之音响起,衬得晏家人无地自容。
躺在地上的人,是晏卫卿用来监视京时墨的一枚暗钉,此事很多人都已知晓,只是碍于不想参与到晏京之间的纷争当中,便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顶着晏京联姻的名头直接干废了晏卫卿的得力干将,今日晏家的脸面恐怕被京家是踩到所剩无几了。
“晏小姐是对我男人感兴趣?”这是落座后时九的第一句话,语气颇为友善,态度根本不像是对待情敌那般冷厉。
应玉年就是典型的好好青年,只是一颗心吊死在了晏惊玉身上,对于外界的变故是一问三不知。
也从未见过像时九这般无法无天的角色,初入燕都,依照常态一般人都要稍作收敛,然而时九没有,反而作风比传闻更甚,
听着时九的惊天言辞,应玉年瞳孔直接8级大地震,女人之间为了男人宣战,这事儿他见多了,但爷们儿与女人之间为了个男人宣战,这事儿......
的确活久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