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也一个个都看了过来,目光炯炯,盯得许未快炸了。
他们才打完一局,下一局开始还有时间,秦朝昳也是无意中刷了手机,才发现这惊天大新闻。
“许哥你跟谁告白了?!”
“是我幻听了吗?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江砚白的名字……”
“什么???许狗喜欢江砚白???”
许未:“……”
有时候谣言就是这么产生的,见证了这一过程的许未只想把眼前这群人全绑在电脑前看着自己挂机连跪段位狂跌,不然不足以平息他心头的郁气。
“呵。”许未冷笑一声,周围的人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杀意,尤其是秦朝昳,他觉得自己的后脖子忽然凉凉的。
“老子喜欢江砚白?”许未一字一句重复了他们的话,笑容愈发不屑。
他话语一顿,伸手勾住秦朝昳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神危险莫名,像是把玩一朵含羞带怯的娇花,又像是在逗弄一头懵懂单纯的羔羊,语气散漫又嘲讽:“除非他在我面前原地变成omega。”
“老子只喜欢omega。”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众人悻悻,只好作罢。
也是,明高谁不晓得许未看江砚白不顺眼,喜欢怎么可能。都是这两天论坛瞎带节奏,学生们考试被虐了,只能苦中作乐贷款放肆。
别人不说,他们这些平常跟许未玩得熟的,最能体会到许未的变态之处,一个beta,比一群alpha都厉害,这很难不让人心态不平衡。
所以在听说许未小时候基因检测预判性别是alpha的时候,他们也都对此深信不疑。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又不是没有二十多岁才分化的例子。
他们默认许未迟早会是alpha。
一个alpha,喜欢另一个alpha,这不是开玩笑嘛,顶A间的信息素冲撞可不是闹着玩的。
电脑屏幕上显示新一轮游戏开始,大家也不再调笑。
秦朝昳也是口嗨,脸上虽然满是遗憾,但心里并不当真,他悠悠叹气,转身正要接着打游戏,却被许未突如其来的魔爪掐住了命运的后颈肉。
秦朝昳:“!”
秦朝昳:“爸爸饶命!”
许未才不管他卖惨,声音冷酷无情:“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江砚白的微信?”
“昨天!就昨天!”秦朝昳连忙坦白,“我绝对没有觊觎江砚白,绝对没有找omega小姐妹们打听江砚白的联系方式,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许未:“……”
秦朝昳确实是昨天才加上江砚白的微信,身为一个omega,突然加上了万千姐妹的梦中情A,总会有点小兴奋,就算并不喜欢,也会情不自禁地关注一下。人有时候就是莫名其妙,会突然上头,总要疯魔一阵子才冷静下来。
比如秦朝昳这两天就上瘾似的喜欢刷刷江砚白的朋友圈,结果就让他蹲到了这一幕。
许未也不是真的要收拾秦朝昳,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后,这才窝回电竞椅里,皱着眉盯着手机屏幕。
再看一次,许未依然无法淡定。
江砚白是真的有毛病吧?
还有朋友圈为什么不可以取消点赞???
许未看看某人朋友圈下那个熟悉的头像,又看看聊天界面里的那个问号。
头皮发麻,脚趾抓地。
好想删号跑路。
许未前后深呼吸了三次,终于抑制住了想要砸手机的冲动,十分克制且无情地回复了两个字:“手滑。”
纯色的单人沙发上,江砚白神色冷淡地半躺着。他没有戴眼镜,因此眼下淡淡的青色在苍白的脸上凸显得格外清晰。
他右手拿着手机,修长的手指拖着黑色的机体,有种白玉无暇般的温润感;左手搭在扶手上,手臂上的肌肉紧实线条流畅,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有种克制隐忍的狂暴感,就像嗜血的疯子装模作样,一丝不苟地穿上了禁欲的白衬衫。
药液顺着导管静静地滴落,经由尖针刺进虬起的血管里,进一步压制住蠢蠢欲动的疯狂。
这是第三瓶药了。
江砚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除了无聊。
所以他才百无聊赖地拿起手机,看起了今天放学时候发的朋友圈。
准确地说,是林征发的。
有些时候,江砚白也不是很懂这个发小的脑回路。比如从高一下学期开始,林征突发奇想要跟江砚白比学习成绩,还单方面设立了惩罚规则。
顾言礼说他那是纯粹找虐,可是林征乐此不疲,只笑着说万一呢,一旦赢了那就爽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