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瑶冷眼看着他在哭在闹,一语不发。
“怎么回事?”
石安京皱眉看向灯火昏暗的蓬莱殿,里面传出一系列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声。
“是曹内侍,他似乎是有些疯癫。”一笑禁卫对着石安京耳语道。
石安京微微颔首,在蓬莱殿前站了片刻,终究还是转身离开。
这里是太后居处蓬莱殿,前后自然有一众大大小小的花园。
石安京看着那个坐在花园中的窈窕黑影,又退了回来。
“去,将宁国夫人唤出来,就说是大长公主要见她。”他说道。
长安的夏日才刚刚来临,突厥,乔巴山却是风沙滚滚。
“不行了!不行了!”老扑一叠连声的叫着:“快停下!我家郎君快不行了!”
“吁”监官勒住马,不耐烦的停下来,低吼道:“死老头!你他娘的有完没完!一天到晚就知道胡咧咧!”
他能不知道大将军风寒未愈吗?那可是上面在催他,两个月之内必须赶回长安,大将军又是戴罪之身,谁知道还能盛几日,难不成还真要为了这么一个人去冒险?
“郎君,哎哎哎,您别倒呀!”老扑焦虑之下汗流浃背,他手心出了一把汗,扶着马上的人,一边小心翼翼的勒住马,希望这马能慢一些。
前面就是乔巴山最为难行的一段路,尤其是开始一段,上接陡峭的山崖,下接陡峭的克鲁伦河,一不留神
“咳咳咳!”马上的男人忽然哑声咳嗽起来。
“哎呦!哎呦!”老仆又咋咋呼呼起来。
监官不耐烦的想,人家大将军都没说什么,你个奴婢叫什么鬼!
跟在监官后面的一个黑衣郎君,闻声忍不住转过头来。
男人似乎病额很重,一向俊逸的面容都憔悴不堪,薄唇薄薄毫无血色。
他重新转过头来,手抵在马橛子上,马渐渐慢了下来。
监官在突厥可汗面前亲言宣布大将军勾结阿史那赞之后,大将军却力排众议留下了副将齐毅,不过毕竟来之前薛将军也没要求将所有人都带回来,既然如此,他也好做个顺水人情。
万一女皇陛下的风又不抽了,他也好做个准备不是?
呃不过想到这里,他似乎有些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态度确实是
监官犹豫了一会儿,马的速度也渐渐的慢慢了下来。
北风刮的愈发肆虐。
尘沙打在人的脸上,像是刀割一般的疼。
“该死的!”混乱中,监官咒骂了一声,正待掉头到后面去,却似是听到又物体掉落的闷声。
“啊啊!不好了!来人呐!”老扑粗着嗓子惊吼起来。
“老东西,”监官不满的回头看着他,喝道:“你别叫了!烦”
尚未说完的话却噎在了喉咙中。
面前的泥沙路上似是有一道滑落的痕迹,直直的沿着咽下陡峭的山路,一眼望去,皆是弥漫的插图,而马上,空无一人,马下,有个失声痛哭的老仆。
“怎么回事!”他立时顶峰跳下马来,狠狠的晃着那个老仆,“大将军去哪儿了!”
老仆哭天抢地,“掉下去了!掉下去了!是我没拉住大将军!郎君啊!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