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八十二 我回来了(2 / 2)你成了我的秘密首页

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

……”

丘为予的声音越来越颤,中间几次停了口唱不下去。到最后,只听他吸着鼻子笑着说:“太丢脸了,把自己唱哭了,不唱了,要走调了,你们帮我唱吧。”

于是,秋期在下一秒就听到了全场的大合唱: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爱可不可以简简单单没有伤害

你靠着我的肩膀

你在我胸口睡着

像这样的生活

我爱你

你爱我

……”

傻子,这样一首欢快又甜蜜的歌,竟然也能唱哭了自己。

秋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眼角一串泪滑了下来。

他突然站了起来,冲出休息室,找到了吕郝,问他:“车钥匙呢?给我!”

吕郝看他眼角还有没有干涸的泪痕,警觉地问:“做什么?你马上就要上场了。”

秋期哀求着吕郝:“郝哥,把钥匙给我,我要马上走。”

“不行!不会给你的,你现在给我进去,把心静下来。”

“我静不下来,我也做不了表演,郝哥,钥匙给我!”

“於秋期!你要记住你是一个明星!”吕郝火了。

秋期被吕郝一吼,安静了,他看着吕郝:“我可以不要做明星,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对不起,郝哥。”

说完,秋期就冲出了电视台。室外,冷冽的风吹过来,他仅穿了薄薄一件演出服,顿时冻得发了抖。

他边向前跑边留意着路上的出租车,也不知跑了多久,他只觉两条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终于看到了一辆亮着“空”的出租车。

秋期奋力地朝他挥手,见他在路边慢慢停靠了下来,一个箭步就冲上去,钻进了车里,对着司机急声说:“去上海,快!”

看着车子飞速地行驶在空旷无人的夜色中,秋期终于定下了心。这时,他才发觉身上早已被汗浸透了,此时被窗外的冷风一吹,他打起了哆嗦。习惯性地又想去掏烟,发现这衣服根本就没口袋,烟并没有随身带了出来。

他舔舔干得发疼的嘴唇,把车窗全关上了,透着窗玻璃,凝视着街景。

这一年来,从没有一刻,比眼前这一刻更让他觉得踏实和心安。终于,今晚,他回家了。

丘为予下了演出就回了家,没有和其他一众明星聚餐,从昨天的“百花”颁奖盛典到今天的跨年元旦晚会,他已是精疲力竭。

这么长长的好几个月和jsz热络地打着交道,让他的防备心一点点的消减,趁着他没有戒备收集了他的各项丑闻,偷偷联系了媒体曝光了出去。这一系列的暗中操作,丘为予几乎是熬尽了自己所有的忍耐力。终于,现在在没有人会对秋期,对他再有威胁。

丘为予泡在没过胸口的浴水里,水温滚烫,他冰凉的四肢浸在里面,像是有成千上百根小毛针在身上戳,舒服地蜷紧了脚趾头,全身一阵战栗。

泡到整个人醺醺然热了起来,丘为予才裹着浴袍出来,他看着时间,秋期参加的晚会直播开始了,他打开了手机,搜索到了直播平台。

漫不经心地看着节目一个个地表演过去,却迟迟不见秋期出场,丘为予看看时间,就要结束了,怎么还不见秋期?

丘为予不免有些心焦,他耐着性子继续着,直到晚会都结束了,直到字幕都逐条显示出来,还是没有秋期。

难道秋期没有这个行程?

丘为予打开相册,查找着自己拍的秋期的行程,没错啊,今天秋期的确在表演嘉宾一栏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丘为予霍然站了起来,咬着指头在房间里不停地转着圈。

想了又想,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

手机里传来那讨人厌的女声,提示着他秋期已经关机了。

丘为予愈加忐忑,又给吕郝打去,吕郝的电话一直占着线,丘为予扔下手机,撑着头斜躺在沙发里。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眯着了,突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得丘为予从沙发里弹跳了起来。他抬手看看手表,凌晨两点多了,谁会在这个点来?

门铃声不间断地疯狂地叫嚣着,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丘为予急忙坐起了身,走上去开门。

门外,清冷的月光下,秋期站着,晶亮的眼眸里跳动着一小簇火,他嘴唇发抖,颤着声音说:“我回来了。”

丘为予有些怔仲,似是不信,他伸手摸了摸秋期的脸,掌心一片冰冷,他这才惊觉,果真是秋期。待定睛再瞧,发现秋期就穿着一件薄得略微透明的黑纱衣,站在夜风里瑟瑟发抖。

他一把将秋期拉了进来,关上了门,从头发一寸一寸地抚了下去。发现秋期全身已没了一点温热,像个冰坨子似的,使得房间里的温度也骤然冷下来了几分。

丘为予忙将床上的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了秋期全身,倒了一杯热水,凑着他的唇灌了下去,交待了秋期在沙发上坐好,自己回转身进了浴室,在浴缸里放起了热水。

水蒸气在有限的空间里升腾,不一会儿,已是一片茫茫的白雾。丘为予注视着从笼头里不断泻出的水注。他盼着秋期能回来,天天盼,每时每刻在盼。可真当秋期站在他面前了,他又有了不真实的感觉。

没一会儿,浴缸里的水就满满的溢了出来,丘为予被水溅湿了鞋面,这才一激灵,回过了神。刚要出去把秋期叫进来,转头却发现秋期就站在身后不远处呆呆地望着他,身上的被子已不见了踪影,薄薄的纱衣被水雾一浸,紧紧附在了身上,显出了紧实美好的身线。

丘为予走到他面前,开始动手帮他解扣子,脱下了衣服,又脱下了裤子,把所有的衣物都除尽了,拉着他跨进了浴缸。

秋期躺在浴缸里,更多的水溢了出来,哗哗全泻在了丘为予的衣裤上。丘为予看秋期在热水里抖得越发厉害,问他:“是不是水太热了?受得住吗?”

秋期也不知听没听见丘为予的问话,也不答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呆望着丘为予。丘为予拿着浴巾用力地摩擦着秋期的手臂、胸膛,渐渐的,眼眶就红了。他吸了吸鼻子,用手指蹭了下眼角,更加放柔了声音问秋期:“还冷吗?”

秋期还是望着他,一瞬不瞬。半晌,幽幽地说:“丘为予,我回来了。”

“好。”丘为予又拭了一下眼角,“来,我帮你擦擦后背。”

秋期乖乖地转身,背朝着丘为予。丘为予从水里捞起了浴巾,刚要擦上去,入眼看到秋期的背,愣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抚上了那些深深浅浅黛青色的线条,那一对硕大的翅膀如此真实,似是在下一秒就会扑扇着水珠子飞去。

他问秋期:“什么时候纹的?”

秋期也伸手到背后摸了一把:“去年过年的时候。”

“为什么?”

秋期侧转着头,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不知道。”

丘为予又细细地抚了一遍:“疼吗?”

秋期点头:“疼。但是疼过了会很心安。”他又伸出了手掌摊在了丘为予面前:“你看,我还在这里纹了一条鱼。”

丘为予盯着秋期的掌心,那么一条丑丑的小鱼,瞪着细长的眼睛,嘟着薄薄的唇。他一把握住了秋期的手掌:“你为什么就是那么倔,不肯回头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