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一排黑衣人立马便把女人围了个整整齐齐,没给她留任何逃跑的缝隙。
贺迟延脸上态度极为恭敬,他有一米八,一米六八的女人在他面前要矮半个头,他在跟身前的人讲话时却刻意弯了腰,保持着比她矮些的地位,语气像哄小孩一样讨好。
“夫人你怎么在这啊?是要出远门吗,走之前跟我回家一趟呗。先生这两人没见着你,人都急的瘦了一圈,饭也不好好吃,您好歹回家看他一眼。家里还有私人飞机,到时候您想去哪我都能送您过去。”
黎荆曼在黑衣人出现那一刹那就已经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她有些绝望,又有些早知如此就不该白折腾这一场的悔意。
她早该清楚的,以傅景行的手段和性格,只要他不愿意放手,她就算把全部的身家性命全压上,也难以逃出他的手掌心。
眼下一百多个黑衣人全都朝着她的方向围过来,分成两排,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围成一条特殊的单人通道,贺迟延依旧弯着腰,保持着低姿态。
“请吧,夫人,我会跟先生说是您自己回来的,不会让您难做。”
眼下的困境已经没有破局的可能,黎荆曼听着贺迟延讨好一样的话只觉得无比嘲讽,抿着脸微微抬头,终于让周边看热闹的围观群众看清楚了她的具体面孔。
五官如画,极具古典美中又蕴藏了点点清冷,是第一眼会让人惊艳心生向往,第二眼又会让人自惭形秽不敢亵渎的圣洁之美。
明明穿着最普通不过的长衣长裤,却莫名地让人觉得她周围就是环绕着一股子仙气,氤氲极了,再加上体型本身的清瘦,让人看她仿佛雾里看花,小心翼翼,生怕一碰就会散。
“你如果想在我面前做好人,那就让我走。”
黎荆曼开口,声音和她的气质浑然一体,清冷中带着浅浅的疏离,声线又平又稳,不带一丝感情。
贺迟延面露愧色:“夫人您说笑了,先生还在家等着您吃饭呢,您可千万不要为难我。”
黎荆曼懒得再看这虚伪的人一眼,甚至连冷笑一下的念头都提不起来。
一言不发地拿回了自己的鸭舌帽,迈步往前走的同时,重新戴上了帽子,遮住了那张引得周围保镖都有点看直了眼的红颜。
外面整整齐齐,停了二十一台黑色保时捷,无声地彰显着车队主人的财势显赫。
黎荆曼随便找了个车钻进去,接下来又是一言不发,垂着眼安静地坐着,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偶娃娃。
一路车速飞快,半小时不到,她就被打包带回了耗费她半年心力,最终却只逃出去不到一礼拜的傅家。
傅家是五层的独栋别墅,带后院和花园,整体占地面积大概有七千平,园林绿化做的很好。
假山绿植,翠湖活水,莲花万顷,比一般的公园还要美不胜收。
七十多米鹅卵石路的两侧,莲花朵朵,路的尽头,傅家别墅的大门敞开着,诱人的饭菜香从里面传来。
一个穿着白衬衫男人在门口眺望,他身量修长,面容白皙精致,一双电力三百伏特的桃花眼,迷人又耐看。
哪怕怀里还抱着个奶团子似的孩子,也丝毫不影响他惊艳到让周遭一切都黯然失色的气质。
台媒曾戏称,傅景行是行走的人间荷尔蒙,壕圈颜值扛把子,不分男女,只要被他用那双温脉多情的眼睛看上几眼,就全会忍不住为之倾倒。
可惜黎荆曼是土生土长的内陆人,她看战狼长大的,对他这类型的美人免疫。而且三观奇正,对病娇这种属性也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