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踹我干嘛?”
倒霉蛋徐臻瞅瞅尤凯又看看顾惟,觉得这两人今天都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江楚韵,见到要叫嫂子,都记好了,别惹得青竹跟嫂子不高兴。”
顾惟目光扫了一圈身边的人,一个个在他的视线压迫下,纵使心里有猜测,也只能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纷纷点头。
其实哪里需要他特意交代,圈里男人间的那点事,谁不是互相打着掩护,忽悠女人呢。
“玩得还挺花的。”
揉揉腿,徐臻发了句牢骚,却被顾惟瞪了一眼,只好乖乖闭嘴。
“我见过她!”
申城圈子跟京城圈子一南一北,彼此都有点看不起对方,平日里也玩不到一起去,但陈家有点特殊,虽然家在申城,但京城那边也有个很得势的姻亲,无论在哪边,仰仗那个姻亲,都得给他三分薄面。
陈青旋被姻亲带去见过一点世面,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江楚韵。
权少环绕,美女如云,那人被众星捧月般坐在最中间,神情散漫,身体放松微微后仰,百无聊赖地抛着骰子,明明身处人声鼎沸的销金窟,却好像觉得周遭的一切都乏味得紧,兴致缺缺的朝她随意一点,“唱首听听。”
陈青旋在申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那个,哪容得她如此轻慢,可那个在她家长辈眼里位高权重,眼高于顶的姻亲之子,在那个女人面前却极尽讨好,姿态放得很低,仿佛被她随手一点都是莫大的荣幸,硬是让她笑着唱了,还生怕她不满意。
不止是他,那满屋权少美人,无论家里在外是多么呼风唤雨的人物,在她面前,似乎都只是供她取乐的玩意儿。
这个人,这张脸,时隔多年,陈青旋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哪里人啊?能够让盛青竹他妈满意可不容易。”
一听陈青旋说见过,身边几个姑娘、夫人都来了兴趣。
盛青竹长得好看,家世也好,对他有想法的人家不在少数,可偏偏极大一部分还没到盛青竹眼前,就夭折在了盛青竹他妈荣玉手上,有些人家就憋着一口气想看看她家到底要娶个什么天仙似的人物回来呢。
“儿子认定了,她不满意又能怎么办?没见青竹这两年都没怎么回来过吗?当父母的哪里能拗得过儿子啊。”
这是作为过来人的婆婆。
“瞧你这话说的,当初是闹过一段时间,不过那女的来申城几次后,荣玉的态度不就变了,谁家夸自己儿媳,她都把这个拉出来夸一顿。也不看看当初她嫌弃人家外地的,话说得多难听,现在倒是到处说她好了。”
“要不说这女的厉害呢,老的小的都被她拿捏着。”
“再厉害有什么用,没个家世背景父母兄弟撑着,嫁过去又能有多少话语权?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过几年看腻了,还不是一样的。到时候人财两空,容颜不再,能有什么好下场。”
果然,无论是菜场还是小区门口,亦或是高档宴会,闲谈八卦酸人时,市井村妇也罢,名媛贵妇也好,都是差不多的。
“回归正题回归正题,那人到底什么来历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酸完了,那些人心里也顺畅多了,再漂亮又怎么样,娶回去也不过是个仰人鼻息的玩物,哪像她们土生土长申城人,彼此熟识一起长大,有家世背景父母兄弟做后台,排挤个外地来的,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纵使去告状,盛家也没地方说理去。
不是一个圈子的,不熟,性格不合玩不到一起去,怎么能算是孤立呢?只能说眼界不同,气场不合,说的话题接不上,聊不到一起,没办法呀。
几个姑娘、夫人一对视,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笑笑。
知道她们的意思,陈青旋心里冷笑,有些不屑她们的小伎俩,但到底还是对当年的事有怨言,“只在京城一个局上见过一面,来历不清楚。”
她说得模棱两可。
“京城的啊?”
好不容易顺畅的那口气,又有点不舒服了。
也是,以荣玉的眼光,看得上的姑娘,也就只能是京城的了。
“不对啊,我听荣玉提过,这两年青竹跟她一直在临州乡下那小地方。估计应该是临州人吧。”
“临州?”众人一愣,一时还真没想起这是哪,随即有几个家里在那边有业务的反应过来,“哦,江北那边的。”
往日在荣玉那受的气,这回是真的顺畅了。
“嫂子艳压全场。”
徐月跟在父母后面同盛家人打过招呼后,又跑到了江楚韵身边,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惊艳和垂涎。
难怪盛青竹把她当妹妹护着,是真的挺乖巧可爱的,瞧着就心情不错。
“你今天也很漂亮,生日快乐。”
“唉,又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漂亮姐姐们就应该独自美丽,臭男人们都不配。”
徐月看看盛青竹,又看看江楚韵,故作惋惜地摇摇头,看得盛青竹牙痒痒,江楚韵倒是在一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