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莞禾懵懂地看向他,以为还是上一次找药方累晕的事情吓着了谢席玉,便点头道:“放心,我会事事小心的。”
谢席玉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深深地看了她许久。
……
宫宴遇刺之事后,谢席玉避不上朝。
朝中势如水火,三皇子背后的平南将军多次上折,参谢席玉的本子,诉其户部扣压前线军粮。
四皇子竟一反常态,站在了三皇子这边,许多摇摆不定的朝臣见三皇子势力庞大,都跟随而去。
一时间朝堂割裂为二,闹得不可开交。
皇上看到几个皇子暗藏的野心已然掩盖不住,气得在大殿上晕了过去,太医连夜救治。
三皇子府。
江霄倚着池边喂着鱼食,懒懒问道:“如何了?”
“回殿下,流言已经散布出去了,想必很快就能有成效。”
“宫内呢?”
他没有抬眼,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皇上气得不轻,听说龙体亏空,要养一段日子。慎刑司那边的人来报,莺儿、莺儿姑娘严刑拷打之下一句话都没说,晕了过去。”
暗卫说到最后有些不忍,他见了一眼莺儿姑娘,都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池中各色的鱼儿还在争抢鱼食,江霄一下子没了兴致,随手将一袋鱼食扔进池中,看它们抢得你死我活。
他冷笑了一声:“老皇帝早该知道有这一天。”
从皇上含糊他母妃逝世真相起,二人便离了心,而今他竟敢给那凶手的孩子立回皇子的身份,如此寒心,岂非不顾母妃的颜面。
“告诉舅舅,等将京城的事做完,自会与他会合。”
……
不知是这几日没睡好或是如何,在梦里,陆莞禾梦见三皇子起兵谋反,一路杀至皇城,百姓啼哭不绝于耳。
最后一幕,竟是见三皇子的剑穿过了谢席玉的胸/膛,一大把血溅到了她的脸上、手上。
温热的血流淌而下,刺目,晃眼。
她震惊地抬起头,只看到谢席玉无声地用口形同她说:阿莞,快走。
“啊…”
陆莞禾猛地坐起,背后已不觉生了冷汗,不安地揉着手臂。
在她还正恍惚时,一阵安定的竹香传来,接着便被拥入怀中,只听见耳边熟悉的声音:“做噩梦了?”
紧接着,谢席玉听到怀中呜咽几声,环着他腰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