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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行字,陈寂挑眉,看着她反问:“我人不好?”

盛初好不容易才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看来少爷的确没什么自知之明。

这两天相处下来,陈寂也不指望从她嘴里撬出些夸他的话了,他从抽屉里摸出那个粉色饼干袋,拎着系带往她面前晃了晃。

“你还没和我解释这东西呢,让我看看啊。”他尾音刻意拉长,拖腔带调的,扯下贴在上边的便利贴,自顾自读出来,“陈寂同学,欢迎来到新班级,这是一点小心意。”

他舔舔唇,一瞬不眨地看着她,喉结滚动几下,笑了:“盛同学,你有点心口不一啊。”

盛初自看到他拿出那个饼干袋时脸色就变了,这会听他念出来,总有种公开处刑的感觉。

她甚至从他眼神中读出些“明明想和我打好关系还要故意和我唱反调是想引起我注意吗好吧你成功了”的,独属于少爷的嘚瑟感。

最令人窒息的是,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便利贴上的字和她素描本上的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不可能说这不是她写的。

而且她做这个小饼干,最开始的目的,还真的是给陈寂的小心意。

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的脸色从白到青,再到红,最后回归到白。

瞧着盛初精彩的脸色变化,陈寂彻底快乐了,比他在篮球场上连进三个三分还要快乐一百倍。

他清了清嗓子,大发慈悲地帮她找了个借口:“也不用你解释了,盛同学给新同桌准备的小心意,我明白的。”

不,你不明白的。

盛初在心里默念。

眼看着陈寂右手捏住袋子末端,将它倒过来放在左手手心上,准备解开系带看里面的东西。盛初仅存的良知涌上来,她安静两秒,还是伸手,搭上他右手手腕,用力摇了摇头。

盛初有体寒,一年四季手和脚都是冰凉的,穆芮经常开玩笑说她像个人型冰窖。

陈寂刚运动完,出了不少汗,和空气中的热意混在一起,如若不是场合不允许,他恨不得把剩下的矿泉水往手臂上浇。

盛初手搭上来的时候,她带来的寒意触碰到他的肌肤,冷热交触,陈寂条件反射想缩手,想起早上自己那丢脸的反应,又觉得不能他妈这么怂。

盛初都敢碰他手,他有什么不敢的!

想到这里,他一下振奋起来,手腕翻转,抢先一步反握住盛初的手。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她的手软得不可思议,没骨头似得,又嫩又滑,让他想起朋友养的小白兔,小小的一只,还能躺在人掌心睡大觉。

勾得某人心猿意马,飘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好景不过几秒,陈寂还没好好体会牵女孩子手的感觉,脚上忽地传来剧烈的痛意,迫使他低下头。

白色球鞋上多了个鞋印,和数学课的那只一起,黑得整整齐齐。

盛初这会儿已经把手抽回去了,她背抵着墙,恨不得把自己怼进角落里,胸脯不断起伏,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后,才勉强平静下来,目光充满警惕,像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

陈寂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不是。”他耳根红了个透,嘴巴张了合,合了张,如此反复好几次,才干巴巴地解释,像个出轨被抓现行的渣男,“不是你想得那样。”

这下紧张的人换成了他。

少爷的所剩无几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说出“第一次碰女孩子手太激动有点得意忘形”这种话。

恰在这时,姚远倒完水回来,瞅见陈寂桌上的粉色小袋子,咦了声。

“盛初,这不是你的饼干袋吗?怎么会在陈哥桌子上。”

早上他对这个饼干袋有过想法,被盛初拒绝,说要送给专门的人。

提起这个饼干袋,两人均是一愣,不约而同地别过头,显然是勾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

陈寂难得不自在地抿抿唇,随口瞎掰:“刚好被我看到,她就说送给我。”

姚远哦了声,对他的瞎掰深信不疑:“那是盛初自己做的小饼干,特别好吃。”

陈寂还没来得及接话,又听姚远说:“陈哥,这种饼干一定要今天吃,明天就会软掉,不好吃了。”

暗示地可以说是非常明显了。

陈寂眼都不眨地把袋子塞进抽屉:“想吃饼干自己去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