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玴叹气:“你口中的有心人,很欣喜你这么想。”
“可是大多数人就是这样认为的,贾赦甚至去请罪了。”
“贾赦本已握有荣国府大义与话语权,何必多此一举?不孝乃是大罪,这谣言一下子拉平了大房与二房,没见贾赦都几天没出房门了吗?”
叶依称赞:“听君一席话,胜读一席话。”
贾玴:“你这称赞言不由衷,我消受不起,去院子里准备准备,今日有客上门。”
叶依:“怎么不在书房会客?”望着贾玴的眼神,叶依明白了,不是谁都有资格让贾玴在书房接待。
北静王从荣国府告辞后,转眼又至宁国府,让人大跌眼镜,叶依早有候着,便迎到了贾玴处。
贾玴正在煮水,帮北静王倒了一杯,北静王也不客气,就坐在贾玴面前:“贾公子一别三年,看来甚是悠闲。”
贾玴:“比不得王爷行侠仗义。”
北静王谦虚:“小王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
贾玴击破北静王谦虚:“王爷手下能人异士多不胜数,比之孟尝君,不遑多让。”
北静王见贾玴将他比作孟尝君,笑道:“小王不过结交一二仗义之士,比不得比不得。”
“忠顺王以财聚士,声势虽大,利尽则散,王爷以义相交,俱是能效死命之人,高了不止一筹。”
北静王收起笑意:“贾公子一直作壁上观,是习惯了寂寞?”
贾玴浑不在意:“王爷想站在最高处,才应该习惯寂寞。”
北静王:“贾公子不入局,小王怎敢去攀那顶峰。”
贾玴:“我与王爷并不是一路人。”
北静王叹道:“小王也愿这么想,只是,你实在太过妖孽,放着你不管,小王只怕食不甘味,寝不安席。”
“看来王爷此行是,挑衅了?”
“小王岂敢惹得贾公子逆鳞,只是让贾公子入局,怕是所有人都这样想。”
贾玴沉声:“看来以一敌三,让王爷支拙了,收起你那挑衅的手段,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以一敌四。”
北静王:“以贾公子的高傲,竟也会与他人联手?那小王便是败而不败了。”
贾玴:“古往今来的胜利者,唯有,活下来的。”
北静王拱手:“多谢贾公子良言,小王这便告辞了。”回头又道:“三年前,贾公子手段犀利,出手无情,知情者无不闻风丧胆,才有了宁国府赫赫之名,如今看来,贾公子已不是全无弱点,多了几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