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越想脑子越是浆糊一片，完全陷入混乱，理不出个头绪。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凌燕飞等了好一会，见沈歌这边全无反应，便耐不住问起来。

“我在想你俩的时间怎么都对不啊。”沈歌心里还在左拼右凑着各种时间线，随口回道。

“什么对不?我怎么越听越不懂你在说什么？”凌燕飞开始没耐性了。

毕竟现在自己与这个姑奶奶也算一条绳的蚂蚱，藏着掖着对探明真相并无益处。沈歌无法，只好隐去“卧底”方面的身份，便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她说了一遍，将自己心中所思所惑一一道明。

事情的确有些曲折，即使沈歌已经尽量简洁，也整整说了近半小时，才将事情梳理清楚脉络。

“没想到你这不声不响的，已经查到了这许多线索信息，也是人脉通达。”凌燕飞这回倒是没有嘲讽的意思，而是真心觉得沈歌这人有些不简单，短短时日就查到了这许多普通人难以收集的资料，实属能耐。

“那又有什么用，都是些流水账一样的东西，还是不能解释他是怎么认出你来的。”沈歌有些挫败道。

“我说你这人啊，也不知该说你蠢，还是聪明过头了。你就没想过，或者事情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凌燕飞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对沈歌过大的脑洞甚感无语。

“唔？你这是什么意思？”沈歌敏感捕捉到一丝弦外之音。

“唉，你这是钻了牛角尖出不来了是吧。你为什么就非要认定他主动来找的我，就是因为‘认出’了我。而不是简单的只是因为别人介绍，想送朋友生日礼物，才来找我给帮忙定做仿古工艺品。要知道我就算还没来‘飞越’做幕后道具，在博物馆时也是有些人气的，圈子里有些人想定做些特别些的礼物，偶尔也会找到我。”说到自己的手艺，凌燕飞专业自信那是不容置疑，语气中既有对沈歌一根筋的“鄙视”，更有一丝骄傲。

“啊。。。。。。原来。。。。。。原来他当初找你，并不是因为‘认出’了你，而是找你帮忙定做送朋友的礼物。啊这，是我想岔了。”沈歌被她的回答弄得有几分尴尬，真没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陷入死胡同，思维方式都不会转弯了。

“是啊，当初结识就是这么简单。至于后来到了‘飞越’，那是后来的事情了，说来也是误打误撞吧，这个可以见面再和你慢慢说。”凌燕飞现在也无意取笑沈歌，又接着说。“我还记得，他当初找我帮忙定做的，是一个陶俑宠物猫，用一些碎掉的青瓷细片贴片，红玛瑙做的眼珠子。他对那份礼物做工要求不低，可花了我不少时间，看得出他很重视那位朋友。”

回想起当初做那份礼物的过程，凌燕飞还记忆犹新。

送朋友的生日礼物？

陶俑宠物猫？

这倒是挺花心思的。

虽然凌燕飞没说康泽要送给谁，沈歌心里也大抵有了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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