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房里气氛像是凝泻一般，方离垂下眼眸，盯着热茶冒烟，沉寂片刻。

“先生，师娘，方离愚钝，怕救不活别人。”方离斟酌片刻，只能找个像是小孩子能找的借口搪塞过去先。

“怎么会呢，阿离你天资聪慧……”宋氏正欲再说，见柳先生微抬了下手，便住了嘴。

“阿离，其实我与你师娘已经知道你故意隐瞒你聪慧已懂得医术之事，只是不知你为何如此，可否告知我们？”柳先生声音温和，倒也没有拐弯抹角很是开门见山。

方离抬起头来，心下叹口气：“先生，师娘，阿离没有医德。”

这是真话，方离前世得了外公的真传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医生了，但与外公行善积德的方式不同，方离都是钱到治病，虽说有点冷血。

但经历过外公救济多年都没有收费的病人，突然反咬一口说外公开错药，导致他身体亏损要了一大笔赔偿费用，外公因那事之后郁郁寡欢不久便去世了。

那人没钱看病时那副恭敬的嘴脸与后期翻脸不认人时要吃人般的嘴脸，她记得一清二楚！

自古好人有好报是一种奢求，最多变的就是人心。

自那以后她的规矩就是先交钱再看病，况且现在的她也无心治病她只想赚钱致富呀。

本以为这话一出会得到谴责，没想到柳先生确实哈哈一笑：“这像我！”

他转头看了宋氏一眼：“这丫头果真不错哈哈哈。”

方离有些差异，看着两人一时无言。

宋氏见方离诧异，也笑着说道：“你柳先生，当年在京都可是看谁顺眼才给谁治病呢，这坏脾气不知道得罪多少人。”

“这是说来话长……”柳先生见方离还是疑惑，便斟酌了一下决定长话短说：“之前我在京都小有名气，只是后来有些变故，便与你师娘隐居于此，不问世事。”柳先生言简意赅，双目盯着方离。

“这么说来，是先生的医术高明，那师娘……？”方离对两人的话做了些总结，总算有些理解为什么平日里总觉得柳先生如此深不可测，原来真正医术精湛是先生。

“我只是跟你先生学了些皮毛，平时也闲着便帮村民们解决些小问题。”宋氏补充道。

“阿离，你天赋极佳，刚我和你师娘也去看了你分类的药草，竟丝毫没有差错，连我们故意放混淆的药材都挑拣了出来，可见你的细心谨慎，你平时可是下了许多功夫？”一个九岁的孩子，能做到如此这般，平日里下苦功外必定也需要记忆力惊人并长期接触药草，但据他了解宋氏开药方的许多药材并不是往日里常见的。

“嗯，我记忆力很好，听师娘介绍过的我基本能记住，有时候也看师娘放在桌上的医术，还有去德济堂的时候也偶尔有留意别人拿药方抓药，这一来二去的就……”反正这个时候总不能说是她前世里学的知识，方离信口胡诌道。

原来如此，宋氏点点头她平时翻看的医书方离有时候确实会翻看一二。

“先生擅长治疗什么疾病呢？”这病有千千万，虽被称为神医，应该有比较擅长的领域。

“哈哈虽不敢妄言能起死回生，但目前从未遇到我医不了的病，再着我亦擅针灸与用毒。”这有问题就表明有想学的意思柳先生难得自夸了一番。

毒？